于是,时芙又把事情的经过跟温穗讲了一遍。
“他这些年,时常来寺院骚扰我,要我回去。这次,喝了酒,又过来闹。
他质问我,既然已经放下过去,跟渊儿走动,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
他质问我,有没有说过他是强奸犯,和从来没有爱过他的话。我说说过,他就开始又哭又笑,在清净之地发疯。”
温穗听着,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
这么多年,时芙一直是凌青山放不下的执念。
如今,时芙和凌渊母子关系逐渐变好,他一定是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
但时芙是从来不会跟他共情的。
他自以为的深情,在时芙看来,就是发疯。
时芙不会心疼他,只会觉得他作为一个加害者,情绪起伏很可笑。
凌青山爱了她几十年,囚了她几十年,而她也在这几十年里,恨他入骨。
“当时的情况,您是否已经感觉到了不安全?”
时芙:“是的,非常不安全。
他虽然是我法律上的丈夫,但我们感情一直不合,分居了20年。
他比我高大那么多,男女体力又有差异,他冲过来时,我觉得非常不安全。”
时芙很上道,马上领会了温穗的意思,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时芙会武术的事,应该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她有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说这话很有信服力。
一个小时的会见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温穗和时芙告别。
“你照顾好自己。”她说。
时芙笑了一下:“放心,这对于我,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温穗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