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你们这种‘大人’,我不是没见过,你们说话喜欢云遮雾绕,让人猜,凡事给自己留余地,从来不会让自己的把柄落到别人手上,何况软肋。
“任何事,只要威胁到这个,你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抛掉,我没说错吧。”
赵擎并不恼,只是道:“娄小姐可以这样想。”
凌霜被他气笑了。
“你别给我打这些官样文章,我不是你的同僚,犯不着给我来这套。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答案,有情分,但是不够,不够你一往无前,也不够你对她的朋友区别对待,甚至也不够你去跟她解释一句为什么有歌伎对着你唱春日宴,对吗?
“你喜欢她,但你不愿意做出丝毫让步,哪怕是你自己做错事在先。”
“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事。”赵擎这样平静回答。
“没关系,你当然可以不觉得你做错了事,不就是召伎吗?京中哪个官员没有应酬呢?
“贺云章当然是傻子嘛,像赵大人这样,才叫潇洒风流,一世自由自在。”
凌霜见他软硬不吃,索性又用掀翻桌子的方法。看着他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吧,赵擎,你还当我是来做媒的?做梦呢。我巴不得蔡婳一辈子不嫁人呢。你不就是欺负蔡婳没有人撑腰吗?
“送烟云罗的是你,忽然冷下来的也是你,你家的荀文绮还在外面满世界造她的谣言。
“要不是蔡婳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否则早打上门来了。”
“不过没关系,我就是她的兄弟,不,我比那更好,我是她的姐妹,她的亲人,我永远给她撑腰。
“这话我只说一次,你但凡还想娶她,你就滚上门去,解释你召伎的事,给她好好道歉。你要是不去,还在这稳坐你的钓鱼台。你就等着我吧。”
“等你什么?”赵擎这时候仍然镇定。
而凌霜也并不是暴怒,而是冷笑。
“你想逼她低头?
“我偏不让,你看看是我对她的影响大,还是你的影响大。不就是想嫁人吗?
“你不娶,蔡婳有的是人要,怕什么,娴月的婚事一办完,有我在,有娴月在,秦翊的朋友,贺云章的朋友,京中有的是王孙,有的是才子俊杰。
“花信宴年年有,大不了搜遍天下,怕找不到一个比你好的男人?”她盛气凌人地告诉赵擎:“既然都没有真情,那还不好找?
“大家就门当户对,我给她备丰厚嫁妆,做她的娘家,到时候你就等着看,她嫁了别人,是不是郎才女貌琴瑟和谐,会不会情深义重,儿女成行?一生一世白头到老。
“到时候大家再相见,我看看是谁求而不得,是谁要后悔终生!
“我说话算数,一口唾沫一个钉,要是做不到,我娄凌霜跟你姓!”
她放完狠话,直接转身就走,道:“走了,赵大人不用送了。
“你好好想想我的话,趁早给我想明白了,勿谓言之不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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