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暖坐到榻上,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唯心大师看够了阿笨,才转过头,仔细的打量着李小暖,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气色很好,听说你给他起名叫阿笨?笨?”
“嗯,有什么不对么?”
李小暖放下杯子,疑惑的看着大师,大师摇了摇头,
“你这思虑,是重了些,你这丫头,说你思虑重,偏又看得极开,可这看开中,偏又忧虑重重,且放宽心。”
李小暖舒了口气,
“大师,都说为母则强,有了孩子,思虑的自然不同,原本自己能看得开的,到孩子身上,未必看得开,做母亲的争斗,不都是为了孩子么?”
“你叫他阿笨,是教他惜福守份了?”
大师看着李小暖,直直的问道,李小暖歪着头看着大师,
“不该这样么?”
大师看着李小暖,畅快的笑了起来,
“你是个极聪明的,果然这祸福相依,不管损谁成全谁,到底是天下百姓得了益处,天下百姓的益处,就是周家的益处。”
李小暖心头微动,恍然若明,看着唯心大师问道:
“我记得大师提过一句,我不在天道之数,你看不清我的命?”
唯心大师垂了垂眼皮,算是应承了,李小暖转头看着阿笨问道:
“那他呢?他的命,大师能不能看的明白?”
唯心大师满眼笑意的看着阿笨,点了点头,李小暖舒了口气,往前凑着问道:
“那好不好?喜福寿,占了几个?”
大师眨了下眼睛,看着李小暖,失笑起来,
“你的孩子,哪有不好的?”
李小暖直起身子,想了想,长舒了口气,点头应道:
“我知道了。”
阿笨自娱自乐的玩了一会儿,哭了两声,被李小暖抱到怀里就睡着了,唯心大师伸手抚着阿笨的头,低声感叹道:
“这婴孩,总让人心生温暖。”
李小暖放下熟睡的阿笨,和唯心大师又说了一会儿话,就起身告辞了。
出来到了门房间,将熟睡的阿笨交给程恪抱着,两人回到寺后的院子,也没急着赶回去,歇了一晚,第二天辰正时分,才启程赶回了汝南王府。
隔天,程恪先到蕴翠宫请了安,领了程贵妃的意思,第二天未正过后,李小暖带着阿笨,进宫给程贵妃请安去了。
刚进蕴翠宫,阿笨就睡醒了,李小暖看着转眼间透湿起来的尿布,手忙脚乱给他换着尿布,程贵妃挥手屏退了就要上前帮忙的女官,亲自上去帮着忙,给李小暖递着热帕子,干净尿布,看着李小暖手势熟练的给阿笨换好尿布,重又干干净净的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