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暖举着杯子放在嘴边,慢慢喝着可口异常的果子茶,笑盈盈的没有答话。
第二天,程恪又替李小暖告了病,自己也是直睡到日上三杆,才悠悠然出了清涟院,到了外院,吩咐人叫了平安过来吩咐道:
“从今天起,这府里,爷还要再立条规矩,府里的丫头,凡想到爷身边侍候着的,都先送到福音寺,落发修行十年去,静静心积积福,什么时候心如古井,无欲无波了,再回来侍候吧!”
平安听的一口气闷在了胸口,满脸古怪的看着程恪,程恪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问道:
“怎么了?爷的话,没听清楚?”
“是!”
平安急忙躬下身子,重重的答应着,刚说出口,又反应过来,急忙更正道:
“不是,是!爷的话,小的听明白了,府里凡想到世子爷身边侍候的丫头,都先送到福音寺修行十年,静好了心才能回来侍候着。”
“嗯,这规矩,就从今天起!”
程恪说完,抬脚出了大门,上了马,往景王府疾驰而去。
平安看着程恪出了门,垂着头在大门里站了半晌,重重的叹了口气,往内书房请王爷示下去了。
两个时辰后,程恪的新规矩就一个不漏的传达到了府里上上下下几千号人耳朵里。
王妃听了田嬷嬷的禀报,呆怔着眨了半天眼睛,叹了口气说道:
“小恪这脾气,怎么还是这么牛心古怪?这是什么理儿?”
田嬷嬷一言不发的垂手侍立着,王妃重重的叹了口气,挥着手说道:
“唉,他这脾气,也是没法子,都别扭着他,若再象前两年那样拧着了,还不知道怎样呢!你留心挑个好的,把春草嫁了吧。”
田嬷嬷恭敬的答应着退了出去。
程恪在景王府里吃了午饭,直耽误到申正过后,才辞了周景然,悠悠然然的回到了汝南王府。
刚在王府门口下了马,回事处马管事急奔出来,长揖见着礼,笑着禀报道:
“回世子爷,新任御史邹应年午末刚过,就到了咱们府上求见您,小的说您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可邹御史非要等着不可,现在回事处坐着喝茶呢,世子爷,您看……”
“邹应年……”
程恪沉吟着,一下子想起来这邹应年是谁了,这人可关着小暖……程恪微微皱起了眉头,马管事留神着程恪的神情,忙笑着禀报道:
“前些天,邹御史给您和少夫人送了节礼过来,小的请了少夫人示下,少夫人说邹御史与咱们府上没有半分关联,天上掉下的礼不能收,吩咐小的退了回去。”
程恪舒展开眉宇,挥了挥手吩咐道:
“打发他回去吧,就说我路上累着了,要静养,不好见人。”
马管事躬身答应着,目送着程恪转进了影壁,才直起身子,转身回去打发邹应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