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边微笑着一边听着王妃的话,王妃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没想到这小恪这媳妇,竟是个跟别人不一样的,上回重阳节,她那行事说话,贵妃满意的不行,竟比我还疼她,你看看,如今连干女儿都收了!可见,也不是我一个人觉得她好!”
王爷笑着点着头,
“你说的极是,小恪倒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回来,既然你觉得好,干脆从明儿起,让她跟着你学着管家理事吧,这王府,早晚得交到小恪和恪儿媳妇手上。”
王妃惊讶的看着王爷,
“现在就让她管家理事?恪儿媳妇虽好,到底小些,过了年才不过十六岁,还是个孩子……”
“也不是孩子了,既嫁了人,为人妻为人媳,就不能以大小论,都是大人了!”
王爷语气重了重,王妃急忙点着头,
“爷说得极是。”
“嗯,再说,恪儿媳妇没归家前,在古家,就当过家理过事,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还有。”
王爷顿住话,看着王妃商量道:
“我想着,等小恪有了孩子,就求了皇上,把这王爵让小恪袭了。”
王妃怔了怔,忙点了点头,
“袭就袭了,早晚也是他袭了的,你也能好好歇一歇。”
“嗯!”
王爷低着头,转着大姆指上的板指,出了一会儿神,抬头看着王妃,低声说道:
“我去了这汝南王爵的笼头,也就自在了,我想着,带着母亲和你,回去南边住几年去。”
王妃愕然看着王爷,一时说不出话来,王爷微微直起身子,看着满脸愕然的王妃,耐心的解释道:
“你知道,母亲是在南越长大的,因为嫁了父亲,才跟着离开南边,到了京城,后来父亲一直在南边戍边,母亲只能在京城守着,祖上定的铁规矩,汝南王和王妃,必有一人要留在这京城百里内。”
“这规矩我知道。”
王妃忙低声应承道,
“后来……”
王爷皱着眉头,厌恶的咽回去了后面的话,沉默了半晌,才接着说道:
“后来我袭了爵,母亲能回南边看看了,可又舍不得我,母亲一直极想念南边,你看看那一院子茶花!唉,我是个不孝的,让母亲委屈了这么些年,这些年,也就存了这么点子念头,想着等小恪大了,袭了爵,我就带着母亲,回去南边看看,回老宅子里住几年,让母亲也能舒散舒散心情,畅快几年。”
王爷越说越伤感,声音也越来越低,王妃抽出帕子,擦起眼泪来,连连点着头答应着:
“我听爷的,等小恪袭了爵,我和爷侍候着母亲回南边好好住几年去。”
王爷靠着靠枕,半晌才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李小暖过去时,王妃已经吃了早饭,正站在檐廊下,看着人摆放院子里的菊花。
李小暖进来请了安,陪着王妃,看着人摆好了菊花,王妃才拉着李小暖进了屋,李小暖侍候着王妃坐到榻上,奉了茶,王妃拉着李小暖坐到身边,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