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初被李小暖抱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听了李小暖的话,忙点着头,笑着说道:
“老祖宗总说姑娘是有福气的人,有福气的人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李小暖笑得弯着腰,连连点着头,
“咱们就是那事事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人!”
兰初嗔怪的看着明显是在取笑她的李小暖,指着她额头上的红肿问道:
“姑娘头上,怎么红了那么一片?他还打你了?”
“没有,是我自己跌倒的。”
李小暖抬手抚着额头的红肿,闷闷的说道,喵的,算了,他敲肿了她额头,她踢他入水,一报还一报,扯平了。
程恪顶着满头满脸的污泥,浑身滴着水,强忍着满身恶臭出了园子,洛川早飞奔出去报了信,南海等几个小厮慌乱着取了干净衣服和一大叠大棉帕子,迎过来侍候着,程恪接过帕子,擦了两把头脸,南海急忙帮他脱了沾满污泥的长衫,远山拎起件干净长衫,正要侍候他穿上,程恪已经被恶臭薰得喘不过气来,暴躁着叫道:
“换什么?回去!让人备水!”
一边说着,一边奔着娑罗馆方向,急掠而回,远山和南海急忙纵身跃起,紧跟着程恪往娑罗馆奔去。
周景然接过静安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两把,恶心得简直要吐出来,
“这泥,怎么就臭成这样?呕!赶紧,赶紧!回去洗澡!臭死我了!”
剩下的几个小厮紧绷着脸,拼命忍着笑,簇拥着周景然往娑罗馆奔去。
两人回到娑罗馆,洗了十几遍澡,擦了八九遍香露,才算勉强压住了污泥的臭味,不再恶心欲吐了。
周景然又洗了一遍出来,仔细闻着自己的手、身上和衣服,见没了异味,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伸展着胳膊,静安侍候他穿了件玉色长衫,周景然才施施然出了净房。
程恪还在净房没有出来,周景然看着屋角高瓶中插着的荷花,挑着眉梢又笑了起来,越想越觉得好笑,直笑得倒在了摇椅上,这丫头,真是小恪的克星,这回,竟把小恪逼进了湖里!
静安奉了茶上来,周景然接过,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笑容满面的倒在摇椅上,一边慢慢晃着,一边等程恪出来。
足足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程恪才皱着眉头进了屋。
周景然眼睛亮了起来,急忙直起身子,满脸关切的问道:
“洗干净了没有?”
程恪恼怒的“哼”了一声,接过静安奉过来的茶,送到嘴边,仿佛闻到了什么恶心味儿,满脸厌恶的又放下了,
“这茶里怎么也是一股子烂泥味儿!”
周景然跺着脚大笑起来,程恪气恼的盯着狂笑不已的周景然看了一会儿,干脆不再理他,转身走到旁边的摇椅上坐了下来,沉着脸慢慢晃着。
周景然笑够了,接过南海递过来的帕子拭着笑出来的眼泪,指着程恪,轻轻咳着说道:
“你说你,怎么能被一个小丫头子给踢到湖里去了?你的功夫呢?你不是勇冠三军的么?”
程恪别着头,看也不看周景然,抖开扇子扇了两下,顿住扇子,猛的扔了出去,
“这是什么破扇子!我的扇子呢?”
洛川急忙上前禀报道:
“回爷,爷的扇子被水泡了,得重新裱糊了才能用。”
程恪闷闷的“哼”了一声,洛川抬头看了看程恪,小声的接着禀报道:
“爷,表小姐有只鞋子也掉到了水里,小的也拣回来了,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