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邢静萱本身内力雄厚,总能在关键时刻,用内力不做痕迹的把齐云的手弹开,那后果足以让在场的一群老头,大开眼界。

“哈哈哈......”

齐云举着酒樽大笑,“痛快,痛快,今日这酒喝的痛快,围着火炉、铁砧,苦练十余载,为了哪般?”

“锻造一途,成就宗师,又为了什么?”

“不能醉酒当歌,逍遥快活,那就是成了宗师,又如何?”

“师父他老人家,哪哪都好,唯独一点,对我管教的太严了,这也不让,那也不让,让我修心......嗝......”

齐云打了个酒嗝。

那样子俨然就是喝高了,酒后吐真言,把对自己师父的不满都说了出来。

在座众人,面上赔笑,心底都是摇头。

少年人,就是稳不住啊。

你师父说的对,你应该修心。

只靠天赋,人是走不远的,只有心智坚若磐石,那才能历久弥坚,成就大器。

不过,齐云越是这样,他们虽然腹诽,但却高兴,这更方便他们套话啊。

众人彼此眼神交汇,嘴角含笑,心照不宣。

齐云是锻造宗师不假,但终究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世俗的历练不够,嚣张跋扈,心中藏不住事,道行还太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