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苏平河一直都没有说话。
她实在想不明白李景知明明已经逃走了,却偏偏要回来涉险的原因。
还有那群黑衣人,究竟是何来头?
“在想什么?”段长暮见她神色烦闷,伸手揉了揉她的肩。
“在想奕王……”
“跟我在一起,还想着别的男人,是不是最近我们之间生疏了?”男人说着话,手就随之下滑,暗暗搂住了她的腰。
她拍开段长暮的手:“说正经的,你觉得,他又回来的原因是什么?”
“……”段长暮沉默许久,才慢慢开口说,“大约……可能是他不甘心吧。”
“不甘心?”苏平河撇撇嘴,“不甘心值得他拿命来拼?而且他回来能干嘛?”
还指望东山再起?
不被李崇安下令格杀勿论就算不错了吧?
毕竟他现在背负的罪名,是谋害储君啊!
“不论他想干嘛,你离他远点。”段长暮低头警告,“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苏平河吐了吐舌头:“知道啦。他都要被关大牢了,我总不至于去大牢里找他吧?”
回京后,李景知倒也没被关进大牢。
也不知道段长暮在李崇安面前说了些什么,最后李崇安只是下令,将他软禁在王府内,并褫夺了奕王的封号。
苏平河原本以为此生与他不再有任何交集,没想到三日后,临羡忽然急急忙忙地找上了门。
他没有经府门通传,而是径直翻墙进内院,直奔苏平河闺房。
“平乐县主,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他伤口恶化,已经昏迷多日了!”
苏平河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没传太医去瞧?”
“主子如今的状况,还有哪个太医敢去给他瞧病?”
苏平河自然不可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李景知身上的伤还是为了救她才造成的。
“你先回去,我想办法带太医去找他。”
李景知如今有罪在身,苏平河也不敢大摇大摆地去找他,想了半天,她还是偷偷摸摸地扮成了方蝉衣的侍从,混进了奕王府。
奕王的封号虽然被褫夺了,但奕王府的牌匾一时半会也没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