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段长暮这边终于接到了探子的消息。
“苏校尉确实身在梁军。”
段长暮的指关节被捏得发白,嗓音乍听平静无波,实际却隐隐带着几分焦虑:“他……状况如何?”
“肩膀受了伤,但看上去并无大碍。”探子想了想又说,“只是……属下瞧着,苏校尉与那梁军主帅相处甚好,并不想离开……”
“什么?”段长暮忽的站了起身,“梁军主帅?萧怀远?”
“正是。”探子道,“苏校尉带领梁军找到了足以裹腹的粮草,已经跟梁军主帅称兄道弟,出双入对……昨夜甚至还宿在了主帅帐中。”
段长暮紧抿着唇,眼神越来越阴沉。
“你亲眼所见?”
“属下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妄言!”
扶光见段长暮脸色实在难看得紧,赶忙跪下抱拳:“苏校尉定是为了自保而想出的权宜之计,属下愿亲自去将苏校尉救回来,将功折罪!”
“不必。”谁知段长暮却忽然这么开口道,“……本侯亲自去一趟。”
“这怎么行?”扶光和望舒异口同声。
段长暮闭了闭眼:“本侯相信他不愿意跟探子离开,定然有他的缘由……因此必须得亲自去看看。”
“可是……您这样的身份……”
“区区梁军,本侯还不放在眼里。”段长暮立时吩咐道,“你们两都留在军中,好好守着营帐,对外宣称本侯病了概不见客。朔风跟本侯一道去。”
段长暮向来说一不二,扶光和望舒不敢阻拦。
而且他们也知道段长暮的身手深不可测,想要在梁军中自由来回,恐怕比他们还更有胜算。
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将主帅营帐守好,不让任何人发现段长暮离开了齐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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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平河从萧怀远营帐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玉莲正一脸暧昧地朝她笑个不停。
“姑娘昨晚一夜未归,奴婢本来还担心得很,今早才知道您竟然宿在了王爷的营帐。”玉莲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奴婢果然没瞧错。”
苏平河懊恼地揉揉脑袋:“你没瞧错什么?”
“您将来肯定会成为王爷最宠爱的妃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