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坐着的,不是寻常的椅子,而是一台木质轮椅。
他是因为双腿被废,才不得不从前线退了下来。
而他双腿被废的原因,苏平河也再清楚不过,因为这根本就连着段北乾将来之死。
苏平河想到这里,朝段长暮的背影看了看,眼底不免闪过一丝心疼。
距离他失去自己的亲祖父,已经不过寥寥数月了。
而他对此还一无所知。
“这是我的好友,苏平河。”段长暮介绍完后,发现一向善于交际的苏平河,竟然怯弱地跟在自己身后不说话,不由意外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愣着干嘛?还不快来见过青山叔?”
欧阳青山自然注意到了苏平河打量自己的眼神,倒是十分爽朗地笑了起来:“小兄弟不必害怕,我这腿早就不痛了。”
苏平河有些尴尬,抱歉地看着他:“晚辈失礼了,还望青山叔见谅。”
“你们这些孩子就是书读得太多太讲礼数,这有啥大不了的也值得你道歉?”欧阳青山是武将出身,没什么弯弯绕绕,他说不在意就肯定是不在意,苏平河总算放宽了心。
其实像欧阳青山这样终年都在前线打仗的将士,废了双腿算是致命打击了,但他却仍旧谈笑风生,丝毫都不为之感伤,叫苏平河内心敬佩不已。
“其实最初哪有不伤心的?”欧阳青山吩咐店小二去传菜,自己则是谈起了过往,“多亏了段老将军,我才撑了下来。”
“此话怎讲?”
“说起来,我当时刚伤了腿,可谓万念俱灰,”欧阳青山眼神悠远,“是段老将军宽慰我,说人生何处不精彩,断腿亦有断腿的活法,我这才振作起来,又结识了我那来自北疆的夫人,一同回京开了这家酒楼。”
“这么说,北疆酒楼掌勺的是尊夫人?”
“叫苏小兄弟见笑了。”欧阳青山笑得尤为大声:“我那夫人,其实只知品鉴罢了,并不擅料理,为此我们聘请了多名膳夫,几方调配,这才做出了夫人满意的北疆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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