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暮端视着她,罕见地笑了笑:“我早跟你说过,不会叫你去翰林院的。”
这是……要帮她分配工作的意思?
苏平河咽了咽口水:“那我今后去哪里?大理寺还是刑部?”
“哪里也不去。”段长暮的眼神锁住她,“就跟着我。”
苏平河:“?!”
“跟着你是什么意思?你要我做个侯府的幕僚?”一阵没来由的不悦涌上心头,苏平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幕僚这种东西懂的都懂,只不过混口饭吃,没什么官职权利在手。
她苏平河又不是什么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她考科举做官是为了能过上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岂能去做一个没名气的幕僚?
“我身边缺个得心应手的司务。”段长暮仿佛识破了她的小九九,语重心长地开口道,“苏平河,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榜眼郎,若是按部就班地在翰林院做编修,最快也要三年后才能被分到六部之类的官署。
“可是我将你要到身边来,带着你查案办差,往后你进了大理寺,有这样的经验,最次也得是个寺正,不好吗?”
苏平河猛然抬头看向他,见他眼底就差没写着“别不识好歹”五个大字了。
她岂有不乐意的道理?
司务……说起来是个小秘书,但她的上司是统领三司的安定侯!
这也就意味着,她接触到的都是一些大案要案。
如此说来,她不仅不用在翰林院熬时间,还能提前跟着大佬实习。
虽然没有什么正经官职在身,但这已经是既不违反官场秩序,又能最快程度提升自我的最佳办法了!
“好,好,当然好!”苏平河连声说道,“有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你都不知道,我这些日子以为自己要在翰林院虚度三年光阴,难过得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是吗?”段长暮见她又开始信口开河,便戏谑地问,“我怎么听扶光说,你自从高中榜眼后,天天开心得在府上又唱又跳?”
苏平河:“……”
“你方才说,有一起要紧的案子,是什么呀?”苏平河尴尬地转了话题,“现在就要带我去查案吗?”
段长暮点了点头,神色忽然变得沉重了几分:“永州的布政司,昨日忽然被杀了。”
“永州?那不是都快接近北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