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出身将门,性格刚毅,但为人并不冷漠,因此也是有礼有节地回了个礼:“在下季弦,苏二公子才名在外,早有耳闻。”
苏平河谦虚地笑笑:“我都是些雕虫小技,季校尉过奖了。”
苏平川闻言嫉恨地冷笑出声:“二哥成日忙着种菜写戏文,如此不务正业,可别叫外头人笑话咱们苏家教子无方才好。”
“我种菜写戏文都是得过圣上赞许的,只有你看不惯。”苏平河不甘示弱地回道。
苏平江见这二人一言不合又开始吵架,生怕在外人跟前丢了苏家的面子,赶忙制止道:“好了,再怎么亲兄弟,斗嘴也要有个度。”
楚怀夕也适时岔开了话题:“我们虽然曾经是安定侯的同窗,知道他才高八斗,却没怎么见过他舞刀弄枪,也不知道武科举是怎么个考法,季校尉不妨跟我们说说,也好叫咱们见识见识。”
“武举其实不光要考武力,还要考兵法,而安定侯此人不光极擅兵法,武力上也并无短板,无论骑射,步射,马枪,还是剑法,摔跤,他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季弦说着又朝正庭的方位拱手虚虚比划了一下,“输给他,季某心服口服。”
“季校尉既是榜眼,亦是不可多得的人中龙凤,切莫过谦了。”苏平江说着又看了姜翌辰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说起来姜兄弟也是与安定侯同期的文举探花郎,不知如今在何处高就呢?”
姜翌辰虽然是探花,但到底没有段长暮那样的身世,自然还在翰林院做修撰,苏平江自己亦在翰林院熬了三年,何必明知故问?
苏平河似乎察觉出了这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凑过去跟楚怀夕咬耳朵:“姜兄跟我大哥怎么了?”
楚怀夕小声道:“据说,他二人如今都在跟我长姐议亲……我爹娘还在犹豫,总觉得两人都不大配得上我长姐。”
苏平河了然地点点头,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她自然是知道自家大哥争不过姜翌辰,但这种情形下,也不能偏帮哪一位。
姜翌辰自然也看出了苏平江的挑衅,四两拨千斤地回击道:“文举向来不如武举入仕快,再怎么榜眼探花的,也得去翰林院历练个几年,苏大人不是最清楚吗?”
苏平江被噎得脸色一白,轻哼一声:“苏某还以为姜兄能特殊一点。”
“连苏大人都做不到的事,姜某又如何能一步登天呢。”
姜翌辰段位显然比苏平江高多了,拉踩的本事一流,苏平河暗自替自家大哥担忧,处处被人家压一头,连媳妇儿也抢不过人家,还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