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话音未落,外头一个丫鬟便匆匆来报:“回二夫人的话,二姑娘不听劝,还是闹着要来,此刻已经进院子了。”
苏平河早知她不安生,此时也没有很意外,淡定地对桌上的三人说:“你们先吃着,我去瞧瞧。”
沈氏有些担忧地望着苏平河疾走出去的身影,但又不能丢下两个客人,只好勉强招呼道:“他们兄妹打小就爱玩闹,叫二位看笑话了,咱们接着吃,不理他们。”
苏平河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出来,在廊下拦住了苏静怡。
苏静怡显然精心打扮了一番,头上戴着整副红宝石头面,身着石榴红滚兔毛边对襟夹袄,百褶曳地裙上的朵朵红梅随着轻移莲步而动,整个人被珠光宝气衬得活色生香。
“你明知姨娘屋里有外男在,还打扮成这副花枝招展的样子来做什么?就不怕传出去说咱们苏府的姑娘不懂矜持,不知廉耻?”苏平河板着脸厉声质问道。
自从上回雪芝出事后,苏静怡就一直惧怕苏平河,再也没敢在她面前造次过,此时难免有些瑟缩:“二哥哥,我知道我此举是不合礼数了些,可我听说,今日周夫子也来了……便想着……好歹能见上他一面。”
苏平河闻言皱紧了眉头:“你就当真这般心悦周夫子?”
苏静怡红着脸点了点头。
这一年来,苏静怡又窜高了些许,个子已经跟自己不相上下了。加上她本就生得更像沈氏,眉眼间已渐渐透出了一股子美艳,此刻双颊飞红,说不好看是假的。
苏平河在心里想,难怪书里的周书越会对苏静怡一见钟情。
摇了摇头,苏平河回过神来继续问:“即便他只是个穷夫子,你也愿意跟着他过一生清贫的日子吗?”
“周夫子是状元郎出身,怎会一辈子都做穷夫子?”苏静怡不解道,“如今他门楣低,与我正是相配,将来他做了官,我也能顺顺利利地做个官夫人,难道不好吗?”
苏平河冷笑一声:“说到底你还是要他入朝为官!可他根本就不想做官!你说你心悦他,为什么不能让他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去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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