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沈氏那句:“段公子当真是看上你了?”
苏平河一面觉得匪夷所思,一面心里又感觉奇奇怪怪,随着她跟段长暮越来越熟,竟发现自己不太敢长久与他对视了。
就像沈氏说的那样,总觉得他的眼神并不清白。
只是想到自己在段长暮眼中分明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离谱的事发生?
一定是沈氏的错觉。
苏平河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终于进入了梦乡。
因为睡太晚,次日苏平河果真差点没起得来。
匆匆赶到书院时发现已经开始上堂了。
还好今日授课的终于不再是严厉的曹父子,而是周书越。
周书越见苏平河一脸倦容,关切地问:“怎生迟到了?可是身子抱恙?”
想到自己月信还没走,身体确实疲乏,苏平河便点了点:“肚子有点疼。”
“能坚持听讲吗?”周书越眼底滑过一丝担忧,“要不要去我那里休息片刻?”
“没事,已经好很多了。”苏平河赶忙摆手道,“夫子不罚我迟到便好。”
周书越笑了笑:“你身体不适还坚持来书院,我还有什么可苛责的呢,快去自己坐席吧。”
苏平河走到坐席上将将坐定,楚怀夕的纸条就传了过来:你没事吧?
苏平河提笔回了他一句:没事,好好听课。
楚怀夕这才安心听课。
许久未见周书越,苏平河觉得自己先前对他的那一丝小心思也渐渐淡了,更加心无旁骛地认真听起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