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背主,还矢口狡辩,多次撺掇二姑娘离间我与姨娘的母子之情,但念其尽心尽力地服侍了二姑娘好些年,打二十个板子逐出府去吧。”
苏平河闭了闭眼,又下令道:“春儿只是受白茶的指使,还不算罪无可恕,便打十个板子送去王总管那做个粗使丫鬟,姨娘觉得如何?”
沈氏本想说这样的处罚实在算太轻了,但想到现如今毕竟还没过正月,便点了点头道:“平河仁厚,便就这样吧。”
苏平河又朝堂前的众人道:“你们也听见二夫人的话了,这回是少爷我心软,从轻发落,再有下回,我可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白茶和春儿本来还想继续求饶,但听苏平河这么说,心里又有一丝庆幸,便都默默下去领罚了。
闹了半夜,这件事总算是落下了帷幕,苏静怡走后,沈氏单独留了下来。
“姨娘可是想说我妇人之仁,处置下人太过仁慈?”苏平河见沈氏欲言又止,便笑着开口问道。
沈氏却是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苏平河的头:“你本就是女儿身,心肠没男儿那么狠不是很正常吗?姨娘只是担心你这样的性子,将来万一进了官场,是要吃苦头的。”
苏平河愣了愣,她倒是没想到沈氏会说出这样的话。
“姨娘不必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苏平河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真不是她妇人之仁,实在是她来自法治社会,不喜欢这样视人命为草芥的封建制度。
若是将来她真的遇到穷凶极恶之人,必不会如此心存仁善。
“都是姨娘对不住你。”谁知一听苏平河这话,沈氏又止不住地落下泪来,“若不是姨娘当年一时糊涂,怎会将你当男儿养大?你又怎需如此受苦?”
苏平河心想,自己哪里苦了?在封建社会做男人可比做女人幸福多了。
她还心疼沈氏明明有一身经商的本事,却只能拘泥于内宅,屈服于刘氏的淫威之下,终日抬不起头,做不了主呢。
“方才当着静怡的面姨娘没有说,”沈氏又凑近苏平河低语道,“姨娘单独为你攒了一笔银子,等你做官以后就给你,也算是对你的补偿了。”
苏平河喜不自胜,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