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几个月以后,他就成了大哥的同僚了呀,如何不相干?”苏溪宁轻轻蹭了蹭刘氏,暗示刘氏帮自己说话。
刘氏授意,也问道:“这位段公子与二郎很是交好,二郎会关心他的事也属正常……为娘也听闻段公子一表人才,平江,若是往后段公子真与你成了同僚,你也应对人家多加照拂才是。”
“母亲就别操那份心了,他可不是一般人,不会进翰林院熬时光的。”苏平江状似无意地看了苏溪宁一眼,叹了口气,“此人前途不可限量,不是我们能企及的,还是趁早与他保持距离为好。”
刘氏闻言很是不悦:“他虽说是段老将军的嫡孙,但咱们家也是京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家,哪里就这般高攀不起了?”
“祖父那一辈确实相距不远,但母亲可知道,人家的父亲为国捐躯之后就已被追封为万户侯了,他虽然尚未及冠,但这个侯爷的爵位,却是早就为他空悬着了。”苏平江道,“若此人是个草包便也罢了,偏偏又是个厉害的,将来……”
苏平江说到这里,又戛然止住了嘴:“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去淮园给祖父请安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淮园而去,苏平河走在人群中,暗自琢磨着,看来自己这个大哥还不算是个看不清形势的蠢蛋,苏家将来倒也不一定没得救。
不过她可管不了那么多,以她目前的能力,能把沈氏和自己保全住了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而苏溪宁在听了苏平江这番分析过后,非但没有对段长暮死心,反倒更加倾心了。
她暗自看了看苏平河,心下打定主意要从他那里下手,来接近段长暮。
长房众人到达淮园时,二房的人也刚到,经历过孙氏一事之后,两房的人见面都有些许尴尬。
但苏宴海到底是久经官场之人,惯会粉饰太平,见到刘氏时还是客客气气,笑容盈盈:“长嫂新年好。”
“二叔有礼了。”两人冠冕堂皇地客套完以后,就一起坐在前庭等苏淮胥的到来。
“平江在翰林院也有三个年头了吧?”苏宴海笑呵呵地问道。
苏平江赶忙毕恭毕敬地起身回答道:“回叔父的话,到今年三月,就满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