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你害我……是我觉得你的人太高级了。”苏平河干笑一声,“我又没什么血海深仇远大抱负,扶光这样的高手跟着我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将来的事谁说得准?”段长暮找了张椅子坐下,抬眸望向苏平河,语音带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凉意,“苏平河,因是初次,我尚能耐心与你解释,往后……便不要质疑我的任何决定了,我不喜欢。”
苏平河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出来,这就是封建上位者的恶势力!她绝不妥协!
——当然,要等她翅膀硬了那天。
“知道了……”苏平河垂下眼睑,遮住自己眼底的不甘。
段长暮静静打量了她半晌,唇角带笑道:“不服气?”
见苏平河鼓着腮帮子,低垂着脑袋,就是不说话,段长暮又叹息道:“你何苦与自己过不去?”
怎么就成了我与自己过不去了?苏平河无语地抬头瞪向他:“拒绝你的好意就是与自己过不去?”
“你明明就拒绝不了。”段长暮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白白生气就是与自己过不去。”
他似乎是难得这般好脾气地与人分析利弊,竟然还闲闲倚在了榻上放置的软枕上,神态自若得仿佛在自己房里一般。
“更何况,扶光为人稳重,身手敏捷,对于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不要他,还说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其实段长暮说得有理,但她就是觉得心中愤懑:“可是他效忠的是你啊。”
“我先前就与你说过。”段长暮道,“我不会害你,因此效忠你我,又有何分别?”
苏平河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古代霸权主义代言人肯这么耐着性子,陪自己围绕这一话题讨论半天,已经是难得了。
“罢了,就这样吧……”苏平河认命道,“多谢段兄一片好意,希望扶光在我这能过得习惯。”
段长暮见苏平河终于没了异议,便也起身预备离开,但见苏平河还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免皱眉道:“还有什么话想说?”
“那个……段兄,你往后要注意,离我长姐远点。”苏平河为难地开口道。
苏溪宁在她的书里其实只是个一笔带过的小角色,但苏平河穿过来才发现,苏溪宁和刘氏野心勃勃,心眼又颇多,若是真的瞧上了段长暮,难免要给段长暮和姜晚意的爱情之路添堵。
这可是苏平河最不愿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