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河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望向南星,南星也是一脸震惊,半晌才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瞪向杜若。
苏平河顺着南星的眼神看过去,发现杜若神色闪躲了几分,心里顿时一片混乱。
——她千算万算,竟然着了自己人的道!
孙氏走上前捏起那枚有桃形磕痕的玉佩,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苏平河:“二少爷这回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平河还沉浸在被自己人背叛的巨大震惊当中,一时只觉得手脚冰凉,冷汗直冒,哪里顾得上如何脱罪?
众人见苏平河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都在窃窃私语。
苏淮胥见苏平河方才的淡定不复存在,大失所望地怒喝道:“混帐东西!小小年纪,做出这等丑事,真是把我们苏家的脸都丢尽了!”
苏平河这才回过神来,慌不择路地想要解释什么,却又听到苏淮胥沉声道:“来人哪!请家法!”
又要请家法?!
苏平河顿时感觉自己背后早已愈合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心里越发着急,但越着急就越想不到主意。
眼神扫过沈氏,见她一脸担忧,欲言又止的样子,苏平河赶忙以眼神制止她不要说出自己是女儿身的秘密。
应该还会有办法的,还不到那一步!
南星眼圈早已红透,也生怕沈氏会说出苏平河的身世秘密,情急之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少爷恕罪!这枚玉佩是奴婢在园子里捡到的!少爷吩咐奴婢去买玉佩,奴婢见这枚玉佩跟少爷要的一模一样,便捡了放进去充数,好自己多挣几两银子……”
“嘁,”孙氏尖着嗓子嗤笑道,“你倒是个护主的狗奴才,可是这园子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跟你主子早就不清不楚了?
“你不站出来强出头也就罢了,你既要为你主子效忠,那我便问你一问,你是如何勾得你主子小小年纪就与你做那苟且之事的?!”
孙氏本就对上回南星哭诉自己虐打苏平河一事耿耿于怀,今天寻到机会,简直是把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谁知她这么一说,南星反倒安下心来,她昂着下巴一字一顿地说:“孙夫人为何总是与我家少爷过不去,还说出这样难听的话来污蔑我家少爷?我家少爷年纪小,根本还是个不通人事的童子身!今日受到这样的侮辱,实在太过委屈了!奴婢看了都心疼!”
“童子身?”苏平川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一般,“别人也就罢了,府上谁人不知我这二哥跟你什么关系?你还有脸在此大放厥词,岂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