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怡沉思半晌后道:“说起来,二哥应是从前月被婶母请家法后才性情大变的,若说这段日子二哥身边有什么人的话,便是突然出现了一个神医。”
“你是说方大夫?”苏溪宁道,“方大夫虽是二郎引荐到咱们府上的,但母亲特意调查过他,为人很是沉默寡言,平日里就呆在院所醉心医术,哪里也不曾去过。医术倒也确实精湛,应该问题不大。”
“那再这么说的话,近日还有个姓段的公子来府上找过二哥哥,我听门房说,有好几回深更半夜,都是这位公子府上的马车送二哥哥回来的。”
“姓段的公子?”苏溪宁追问道,“京城里头姓段的也不多……莫非是大将军王府的段公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苏静怡是标准的内宅小姑娘,又尚未到议亲的年纪,对外男几乎一无所知。
苏溪宁道:“估摸着就是这个段公子在为二郎出谋划策呢。”
“真是可恶,”苏静怡道,“这人好好地为何要掺合到别人的家事里来?”
“这人的目的姑且不谈,你可千万不能再这么任人宰割了。”苏溪宁道,“二郎分明已经对沈姨娘的嫁妆起了心思,若是叫他占了先机,你当如何是好?“
苏静怡自小就听苏溪宁的话,此时恨不能跪求她的帮助:“可是我根本不是二哥哥的对手,如今姨娘被他哄得服服帖帖,我说什么都是错,我能怎么办?”
“既然如今沈姨娘心里已经偏向二郎了,你再用从前诋毁二郎的法子已经不可行了。”苏溪宁道,“不如就先顺着沈姨娘的意思,与二郎和平相处,再找机会让二郎出个大乱子,再也翻不了身。”
苏静怡愁容满面道:“可是二哥哥如今谨慎得很,做事滴水不漏的,我照长姐吩咐,安插在他房里的二等丫鬟近日什么都探听不到了。如何能叫他再出什么大乱子?”
“放心吧,很快就会有机会了。”苏溪宁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你再去帮我打听打听有关段公子的事,我想寻机会见见这个人。”
苏静怡应下此事后又与苏溪宁闲聊了片刻后才离开。
她前脚刚走,苏溪宁就唤来自己身边的大丫鬟紫苑:“你去告诉雪茶,近日无论二姑娘说什么做什么,都一五一十来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