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还是太大意张扬了吗?从来到这里后,她就从没刻意遮掩过自己。
琴棋书画,她不想白学,更不想荒废。
她本以为不会有人多想的,毕竟这么缥缈的事,连自己现在都觉得玄幻呢。
可季宴这个人,他的敏锐和聪明已经太超过自己的想象了,也太敢想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原主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猝死掉了。
但自己确实占用了她的身体,以她的身份重新活了下来。
如果这件事真的被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自己会被当成鬼怪邪祟吗?
在大昭的时候,父皇就很信奉这些,他养了一堆算命做法炼丹的人,只要那些所谓的大师说谁不详,父皇就会烧死那些人。
她摸了摸自己又开始发凉的手,神色渐渐凝重。
而赶了一夜路的陈陈他们也终于到了基地,她几乎哭了一晚,眼睛都肿了。
“程老师。”陈陈带着哭腔进门。
程夏正在输液,看见她哭,又忍不住鼻子一酸。
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安慰:“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只要还没找到…那就有希望,别灰心。”
孟江一张稚嫩的小脸崩的死紧:“我自己去找宁姐姐!”
“你去哪儿找啊?”程夏喊住他,“外面现在路况都不能走人,只能直升机去,相信他们吧。”
孟江一声不吭的出去了,看见直升机停在安全基地的空地上,他上前冲着一个陌生人道:“我也要去。”
正烦躁不堪的顾战扭头:“哪儿来的毛头小子?滚一边去!”
顾战的凶脸让孟江抖了抖,但一想起生死未卜的宁凤衾,他壮起胆子:“我要去救宁姐姐,请带我去吧。”
“你是她什么人?”顾战皱眉。
“宁姐姐是我的恩人。”
“恩人?”顾战看了眼还要加油的飞机,双手抱胸,“那你说说,应该去哪里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