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黑乎乎的药全部灌下去,这才松开她,几人狠狠地踢了两三脚,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春静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什么都咳不出来,浓浓的紫茄花味道在口腔内弥漫,整个腹部都在绞痛。
紫茄花是避孕草药。
长期高浓度高剂量的服用,长期下来,会导致终生不孕。
“咳,咳咳。”
她不过是想活着,离开晋亲王府,去边疆寻找父母罢了。
她似乎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为何要这般针对她?
“咳咳……”
春静颤抖着身子,艰难的爬到床角,瑟缩的抱紧瘦弱的身子,浑身哆嗦不知是冻得,还是疼得,却在听到脚步声时,瞬间变作警惕。
男人推门而入。
四目相对。
她警惕而疏离,像一只呲牙的凶兽,冰冷无温的瞪视着他。
楚怀瑾冷了眸子,大步走近,捏住她削瘦的下颚。
“怎么总喜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自你九年前进府,我养了你九年,从六岁到十五岁,就算是养条狗也早该养熟了,你却日日想着怎么离开。”
“难道这九年来,我对你不好?”
春静被迫仰着头,只是笑。
那笑里三分薄凉,七分讥讽。
“我不是你的奴隶。”
“我从未将你当过奴隶看待。”
楚怀瑾看着她:“在你及笄之前,我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未曾碰,可你的心里装满了父母,装满了自由与仇恨,却丝毫没有我。”
“为了报复,甚至不惜害死世子妃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春静凉笑着,已经不再解释了:
“是,是我害死的。”
“你想怎么样?”
她就像被拔掉爪子的猫,笑得苍白,与其说是绝望,不如说是伤痕累累,累得不愿再挣扎了。
“我说过,你乖一点,待在我身边,我自会护你父母安好,至于孩子,”
他目光下移,“你生。”
春静浑身一震,似晴天霹雳。
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欠我一个孩子,你生下来还给我,我便放你走。”
“不可能!”
“这么为难?”他的眼睑染着一层阴色,“我一手将你养大,除了我之外,你还能有别的男人?”
春静充满抗拒:“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