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念忖了忖还是应下,“我跟您回听水轩。”
眺望马车远去,沈渡这回倒没有不甘。
等着谢谨闻的,无异于一场凌迟。
姜念也不想瞒什么,正要开口,身边男子却先一步出声。
“我想过了,”他说话时身子端正,压根不看姜念,只牢牢抓着她的手,“不必理会旁人说什么,我要娶你。”
这车里好闷。
姜念张了张唇,没被攥住的那只手抬起来,定定捂上心口。
他这才侧过身问,“伤口疼吗?”
姜念点点头。
谢谨闻便说:“你好好养伤,这些事不必操心,我自会……”
“大人,”姜念不想再听他自欺欺人,在车身轻晃中扶住他手臂,“您就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吗?”
又不等人真的开口,她一鼓作气道:“我不愿意。”
这车里更闷了。
姜念松开他,抽回自己的手,他都没什么反应。
良久,听他问:“你不信我能护住你?”
“我信,”她倚在车壁上对人说,“可您不累,我累了。”
“我就想过轻松些的日子,太后娘娘愿意成全我,您呢?”
她这一问似抛入湖心的石子,但听一声响,不闻任何回音。
姜念看出来了,谢谨闻在逃避。
他不作回应,一如既往将她带回听水轩,夜里褪去她的衣裳,又亲自替她擦身,换好寝衣。
若无其事,就好像午后什么都没发生。
或是说,这半个月什么都没发生。
他们仍在这临水的宅子里,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熟悉的手臂箍上腰肢,却比平日轻了太多太多。
姜念朝里侧躺,又有细密的吻烙在颈后,一下一下,传递他唇瓣的温热。
“姜念,”他声调不稳,“你明明是我的。”
第一回亲热的那日夜里,她自己都应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