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换不来谅解,他或许不会杀自己,但一定会杀跟自己有关系的男人。
权势上最大的盼头,无非是沈渡快些揽权,在舒太后的有意提拔下,能与谢谨闻分庭抗礼。
这样,多少算一份保障。
“还在想吗?”
谢谨闻显然误会了,以为她还在想姜家的事。
身边少女轻轻摇头,此刻也只像欲盖弥彰。
谢谨闻当即没说什么,只在她吃完以后,郑重坐在人对面开口。
“今日我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姜念依稀记得,总归也就那么几句。
她轻轻点头。
“那你是怎么想的。”
她不解,“大人问什么?”
他宽大的手掌探过来,覆住少女纤细的小手,说:“成亲的事。”
姜念脊背一僵。
苍天可鉴,她不过是睡了几个时辰吧?怎么就要成亲了?
“什……什么成亲的事?”
男人抿着唇,将她的手指卷入手中把玩,“先前你说过,是想正经嫁人的。”
可谢谨闻也说过,他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
所以眼下的意思是,他能够为了自己,改变这个念头?
姜念都快喘不上气了。
“我,我……”
她支支吾吾的,谢谨闻又缓声说着:“我已答应你,让你倚靠一辈子,若成亲能让你更安心……”
“不可!”
男人黑沉的眼睛注视她,显然对她的反应感到意外。
姜念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觉得自己漂泊无依,想给自己一个身份稳固承诺。
心是好的,但……
“上回,义母将我添到萧家族谱上了,真要论辈分,我如今算是您姨母的女儿。”
听见这个解释,谢谨闻神色一松,“你我又不是亲生的兄妹。”
“可毕竟说出去不好听啊,”姜念面露忧色,“旁人还当我先攀附宣平侯府,再来使手段勾搭您呢。”
“况且……我先前就答应过您不必成亲,只要能在您身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