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钦赫也点头。
月底前要给邱老板一个准数,姜念不怎么出房门,也没再提起让韩钦赫搬回去,只一门心思扎在那批货上。
男人端午膳进来时,见她扶额苦恼,便给出一点提示:“我们这行呢,货多积压时会用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她仰头去看人。
“薄利多销。”
不求利润高,但求多卖几件。
姜念略经思索便说:“不行。”
“除去那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买宋锦制衣裳,多是朱门绣户出来的人,我卖三十两还是三十五两,她们都会买的。”
“有道理,”男人拉开桌边圆墩,又说,“过来吃饭了。”
这桩事不解决,姜念始终忧心忡忡。
实在忍不住问他:“你要我盘下一千匹,心里是有主意把它们卖出去的,对吗?”
“自然。”
姜念扶住碗,望着他不说话。
男人定定咀嚼片刻,忽然说:“我想和你再赌一次。”
“赌什么?”
“你新入行,有什么不懂的都能问我;若你想知道我会如何处置这批布料,我也可以告诉你。”
“可这就相当于……你自己进货、买卖,自己做成一笔生意。”
和她姜念没什么干系。
男人认真点头,“只要你问,我就会说。”
“条件呢?”
韩钦赫这才放下碗筷,侧身对着她。
“条件是你嫁给我。”
在人灼灼目光中,他缓声补充:“这回不是玩笑。”
姜念却笑了声,别过眼。
“我不会问的。”
他在康庄大道边上开了条小路,或是说,岔路。赌她万一吃不得这种苦,选择倚靠旁人走下去,自己亦能成为首选。
向上和向下的选择,他都提供。不过姜念嘛,她从来是往上走的。
“好,”他又侧身转回去,“那就预祝姜老板生意兴隆。”
夜里的事真断不了,且是花样百出的。
姜念受他几日侍弄,不信邪,找到他的秘戏图就想偷师学艺。
就这样,她们在床榻上愈发契合,天一黑就黏在一块儿,姜念也没再提过分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