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跟太后说我稍后就到,然后马上让人去宣平侯府请侯夫人。”
这倒也是个办法。
“好。”梧桐又如风一般离去了。
“姑娘,那位太后娘娘很可怕吗?”碧桃问。
姜念只摇摇头,回身就往屋里走。
岂止是可怕,她比当初的侯夫人更有权势,一时兴起就是让人杀了自己,这听水轩又有谁敢拦她?
更何况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谢谨闻无暇顾及的日子,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咱们,就这样躲着?”
“躲是躲不成的,先拖着吧。”
听水轩和侯府一来一去,少说半个时辰。
花厅内,女子毫不避讳地坐于主位交椅上,伺候的婢女见她递来茶盏,忙伸过托盘去接。
“叮”一声,响得过头。
她身边立着的女使随即会意,“这姜姑娘好大的派头,敢让娘娘等这么久。”
梧桐就站在两人身前,闻言立刻道:“属下再去请。”
“不必了,”舒太后理了理宽大的袖摆,跟着站起身,“这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带我过去吧。”
“这……”
“怎么,梧桐姑娘听不懂娘娘的意思吗?”
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梧桐想帮人拖,却实在没这个立场。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臣女来迟,还请娘娘恕罪。”
梧桐一转头,姜念已行至自己身边,撩了裙摆跪地,随后整个人都伏在地上。
她终于松口气,却也为这娇弱的小姑娘捏一把汗,只盼白刃能早些请来侯夫人。
舒太后见人来了也不说话,身子朝后一倾,重新坐回去。
身边女使见她又取过茶盏,自觉替人开口:“恃宠而骄,姜姑娘还真是威风。”
姜念跪着直起身子,不接她的话,反而问:“这位姑姑,想必跟在娘娘身边日子不长吧?”
女使唤作兰芷,是舒太后从家中带入宫的婢子,听她这样一问,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关你何事,你这人好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