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好,就是稍微瘦了些,见骨之处显得太单薄。
谢谨闻入睡前想,这几日要让她多吃一些。
夜半三更,房中烛火全灭,唯独虚掩的窗台漏进几寸清幽月光。
姜念闭着眼装了会儿,其实根本睡不着。
重新回到听水轩,许多事都变了。
她能隐约感知到,谢谨闻对自己有几分喜欢,但不多,逗小猫小狗似的玩儿着。
讨好他似乎不难,就怕两年之后,他真会如约放自己嫁人吗?
还是说,只是上位者玩弄人心的手段。
姜念想了很久意识才逐渐模糊,第二日毫不意外地起晚了。
雨声繁杂敲落在屋檐,正值入夏时节,最后的春雨分外缠绵。
姜念也不好出到听水轩外头,穿了中衣百无聊赖趴在窗台边,继续拨弄那枝幼苗。
“今日下雨了,等天晴的时候我再把你移到院子里吧。”
同这绿枝说了会儿话,她直起身子想去找碧桃,结果小丫头正好推门进来。
“姑娘总算醒了。”
她取了一身衣裳过来,“那位梧桐姐姐说,往后我可以在内院伺候姑娘,咱们这是不回侯府了吗?”
姜念道:“就住半个月,萧家大房父子回了侯府,怕是人多眼杂不方便出来。”
碧桃点点头,看见房里的花梨木雕竹节大床,她先是怔了怔,随后才蹑手蹑脚将衣裳沾在床边。
“说起来,”她四下没望见人,凑近姜念道,“韩公子被送回家了,您知道吗?”
“我知道,说是摔断了腿。”
碧桃一脸神秘,又问:“那您知道他是怎么摔断腿的吗?”
姜念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轻轻摇头。
“就前日夜里,他一定要来院子里找您,好不容易被几个姑姑劝住,他又贼心不死想翻墙进来。”
韩钦赫本就怀疑自己,这倒是他的作风。
“然后呢?”
碧桃憋着笑,“然后素琴姑姑出主意,放韩公子先爬上墙头,她们再把人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