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却想,这传言八九不离十。
跟那男人一张床睡久了,他对人亲近与否,姜念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就方才两人娴熟对望的模样,她就敢说,谢谨闻一定和舒太后有什么。
他那日那么着急与自己断了,难不成是被这太后娘娘察觉了?
想到这儿,她还是有些坐立难安。
期间还有场小小的骚动,有个姑娘往男宾那边靠,“不小心”丢了帕子在沈渡脚边。
而在众人的注视中,沈渡将那帕子拾起来,却没有交还,而是放在一张小桌上。
“姑娘你的帕子,在下放于此处了。”
当真张弛有度,不用说,好些人都对他更生好感,姜念甚至想为沈渡拍手叫好。
旁边的姜妙茹却猛灌了杯酒。
那势头,大有一番借酒消愁的意思。
“少喝些吧,”姜念用轻佻的语气劝着,“一会儿醉酒失了态,沈大人更不喜欢。”
她是懂如何戳人痛处的,姜妙茹那口酒一下上了头,死死咬唇说不出话。
半晌才恶狠狠道:“我要你管我!”
她们不去攀附,也没人搭理两个小门小户的姑娘,姜妙茹一杯接一杯,顾自喝着闷酒。
姜念只是看着她,也不去拦。
甚至一壶酒空了,她好心去隔壁几案上取了一壶续上。
很快所有人都注意了,有个姑娘抱着酒壶给自己灌酒,喝得面色酡红神志不清。
“阿姐,还是莫要再喝了……”
“滚!”
她一发酒疯,把自家姐妹都推到在地。
有人看不下去,上前搀扶了姜念一把,问她有没有事。
“多谢,我不要紧。”姜念说完,又是忧心忡忡望向自家姐妹。
虽说宴席上不是烈酒,可姜妙茹久居闺阁,酒量自是不怎么样,这会儿已经彻底如姜念的愿,醉了个彻底。
她秀气的鼻子抽动两下,抱着一个酒壶,哑声哭着:“沈季舟,我说给你当个妾也愿意,你为何就是不肯应!”
听见这个名字,所有姑娘都饶有兴味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