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只是过去十几年间被人养废了,养残了,整个人被蒙蔽了双眼。”
“如今清醒了过来,进步也很快,所以不要妄自菲薄。”
“以前的那个顾二爷死了,现在的顾二爷在老师的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
“老师……”
顾康抬起头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眼角的泪却瞬间渗了出来。
自从上一次变故被家族赶了出来,他不管经历多苦多难的事情都没有哭过。
此番却因为自己敬重的老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悲痛。
他这一次成了整个上京所有人的笑话,即便是师从了温先生又如何?
纨绔子弟就是纨绔子弟,过去那个端不上台面的顾二爷依然端不上台面。
可是温先生说他在老师的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
这些日子压抑着的委屈难过,苦恼全释放了出来。
顾康缓缓趴在了温先生的腿上,嚎啕大哭了出来。
他再怎么坚强,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想要进入朝堂,想要替温先生实现革除弊政的梦想。
可他终归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顾康这边大哭一场后,安安静静的跟在温先生的身边做学问,倒也没有关注什么。
可短短几天内,整个上京却有一个令人惊诧万分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一次春闱居然没有点出状元郎。
榜眼有了,探花也有了,进士科的排名榜早就放出来了,唯独没有状元。
一时间众说纷纭,谁也不晓得这是什么情况?
科举在南齐推行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哪一届都是状元,榜眼,探花,可从来没有过只有榜眼,探花没有状元的这种情形。
一时间世家子弟们纷纷进宫打探,隐隐约约流露出了一个消息,说是这一次状元郎的答卷争议颇大。
那些南齐的主考官和大儒们,但凡是见过这张卷子的,都是诧异万分。
文章写的没有什么毛病,因为这一次春闱的题目是政通人和。
讲究的是变革,故而这一篇文章写得分外的好,但是因为写的太好了,以至于有一部分官员指出这文章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