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龄站在船头看了一眼拓拔玉,脸上的神情一点点变得哀怨了起来。
“殿下何出此言?”
“既然殿下当众这般无情的对我,我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殿下说道说道。”
“殿下当初几次纠缠于我,如今我已经是睿王妃了,自然与殿下不是同一路人,可是殿下说不嫌弃我是有夫之妇。”
“我自然要找个机会与殿下说清楚,于是便在这里等候殿下,不曾想来了这么多人,殿下问我何故,我倒是反过来要问问殿下是什么意思。”
四周围观的人顿时眼神都变得暧昧了起来。
天哪,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宛若顾家大小姐在嫁给萧胤之前,就与北狄的质子不清不楚勾搭成奸?
这对话短短几句,却听得分外劲爆,好多人全然的心思都不在那乌篷船上。
世界来来回回在顾九龄和拓跋玉之间穿梭,生怕落下任何一个细节。
拓拔玉冷笑了一声:“邀请我来此地,是王妃娘娘给我写的信。”
“如今王妃娘娘怎么反倒咬一口了,既如此,王妃娘娘请随在下登船,在下要与王妃娘娘说清楚才是。”
说罢,拓跋玉便命人将自己的大船缓缓靠近乌篷船,将船上的舢板放了下去。
只希望顾九龄能快些上他的船,即便是和岸边锦衣卫的人翻脸,只要上了他的船,他船上的赤蝎子弟便能将那些人挡住。
顾九龄此时却不能抛下左非尘不管他,左非尘一旦落在那艘船里,有些事情也说不清楚了,既然说不清楚,那就让这些事情搅和的更乱才能取胜。
顾九龄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愣:“殿下这话颇有责怪的意思,明明是殿下先纠缠我,与我怎么,现在变成了我赖着殿下不走,罢了,便自己乘船离去吧。”
拓拔玉眉头微微一跳,这可是怎么说的?难道这个女人看不出来他在救她吗?
况且顾九龄一向很是聪明,此番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那乌篷船莫非还藏着别的人?
他也是情急之下才想出了这么个无赖的法子,想让顾九龄上他的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