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又回到了过去,萧胤带着弟兄们从边地凯旋。
仿佛他和弟兄们又赢了马球比赛。
仿佛……那过去的时光从未停滞过,一直都在滚滚向前。
那个沉寂了七年的睿王,终于活了过来。
顾九龄几乎是瘫坐在了地上,被就九月扶着坐进了花棚。
“吓死老娘了!”顾九龄拍着胸口,感觉一颗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
萧胤走到了脸色铁青的拓跋恒面前,将他身边台子上摆着的杜家家主令,拿到了手,都不给北狄人反应的机会。
他冷冷看着拓跋恒:“不是你的东西不要拿,会死人的,懂吗?”
“还有……”萧胤冷冷看向了几乎要哭出来的元清公主,“本王虽然这些年体弱多病,但是本王不是恭桶,不是什么样的恶心东西,本王都收的!”
“你……你说什么?”元清公主脸色青红一片,整个人几乎是摇摇欲坠。
他之前虽然拒绝她,可毕竟与她惺惺相惜,不至于用如此恶毒的话语羞辱她。
如今他这是对她厌恶到了极点吗?
他居然为了顾九龄那个女人如此拼命?
他到底将她当成是什么?
萧胤再不理会北狄这边的人,转身朝着顾九龄的方向行去,在经过三皇子萧威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淡淡扫了他一眼。
萧威虽然强撑着脸上的表情,可看着九皇叔的那双眼睛,居然发自心底的生出几分寒意。
他吸了口气,想要回个表情,没想到脸上的表情都是抽搐的。
这一次比赛用的都是御马,御马监隶属于锦衣卫,锦衣卫管一部分。
锦衣卫又是萧威手中的囊中之物,一个替他铲除异己的工具。
萧胤不晓得萧威到底是怎么对御马动手的,今天也就是他,随便换个人都得死在马场上。
他的好侄儿,倒是给他选了个这么大场面的死法?
他今后多少得谢谢萧威这个好侄儿。
萧胤走到了顾九龄的面前,手中沾着血迹,却在宽厚的掌心中躺着那一枚杜家的家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