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庸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到有哪个人会这么仇恨他。
燕璇挠挠头也没有什么好想法,便只能亲身前往尚家酒楼去瞧瞧,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时隔一月多再偷摸出门去,燕璇有些不大适应,尤其宋青阳还跟在身边,好似一切又回到了两人划清界限之前。
不是以前,胜似以前,这样的关系,说不出的古怪。
天气已经很冷了,不管燕璇穿了多少衣裳,北风一吹来,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往手上哈了吹两口热气,然后将挂在脖颈上的手套戴上。
“咳!我的手套呢?你之前可答应给我做的。”
燕璇直接赏了他两颗白眼:“大罗金仙还怕冷呀。”
自上次与他吵过一次后,燕璇就没再给过他好脸色,说话也是夹枪带棒。
“当然不怕冷,你跟我学会怎么调动身上阳气,也不会怕冷了,要不要跟我学?”
宋青阳每次找准机会就劝燕璇学,而燕璇每次都会大声回绝他:“不要!”
“学吧,学吧,学学吧。”
让宋青阳求着教的自古到今也只有她一人,然而燕璇却十分不领情:“不学!不学!我不学!你可真烦人!”
与他一路吵到秋水书院门口,倒是没那么冷了。
秋水书院已经关门了,只有个守门的老头还在,书院门口被人扔了许多臭鸡蛋,臭狗屎,早已没有了曾经的热闹辉煌。
燕璇看得满是惆怅,就算连庸洗清冤屈,秋水书院也回不到从前了吧。
再往前走过一条街,就是尚家的酒楼。
酒楼开着门,此时不是饭点,客人不多,燕璇和宋青阳走进去,随意点了两个菜,一壶酒。
酒楼四面都被人写满了诗词文章,正中间写着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此时已经被人划拉了,从边边角角还能看出,这是连庸的字。
“前不久酒楼重新装潢,尚掌柜让我在酒楼正中间题了这句话。”
连庸解释说道:“尚掌柜是个十分好学的人,有时我们在酒楼里吟诗作对,对酒当歌时,他会带着两个儿子一起来旁听,大儿子尚进总是会听话跟来,小儿子尚赋有时候会找借口逃避,不过总体来说,兄弟两个都算是我的得意门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现在燕璇帮鬼多了一项规矩,需得把他们关进纸人儿里面,由她掌控住了,才会帮他们的忙,免得再遇见钱博通,棠梨这种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