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何文秀的遭遇,燕璇心里那叫一个气哟,感情他的儿子就是心肝宝贝肉,别人的女儿就是蝼蚁草芥!还骗婚!真是无耻至极!
“好,我会帮你的。”燕璇应下这桩事,让她稍等片刻,而后与宋青阳和花容说了一声,打算往谢家去。
花容听说了何文秀的遭遇也是生气,不过她并没有很意外:“寡母独子相依为命多年,母亲难免会看得紧些,我曾也见过几个,大抵都是如此。说句不好听的,儿媳妇进门,就像是丈夫突然娶了个二房,原本独属于她的亲密被人夺走了,她如何能对儿媳妇和颜悦色呢?”
“既然如此,又何必娶个儿媳妇回去祸祸呢,他们娘俩自己生孩子过去!”
“早前我听说有两个同是寡母带大的儿郎,因为家穷娶不着媳妇儿,最后两人分别娶了对方的母亲做妻子。”
……
一样米养百样人,燕璇今儿个算是长见识了。
大过节的,一路上人很多,谢小鸿的家离得有些远,坐马车反而会慢,为了快去快回,燕璇让花容留下,宋青阳用轻功带着她穿小路过去。
大多人家都出门看灯去了,一家也只留了一两个看家的人,谢小鸿家里,孩子才刚出生不多久,白氏不放心晚上带他出门,遂留在家里带孩子。
谢小鸿不在,在隔壁人家喝酒,隔壁吕次宏就是当初帮他骗婚的人,两人一丑一俊虽是隔壁,吕次宏家里却是要比谢家富裕许多,仔细问了问何文秀才知道,吕次宏其实是谢小鸿的房东。
吕次宏爹娘早亡,给吕次宏留下了不少银钱,还留了几间房子,便是靠着收租他也能过上好日子,帮别人骗婚纯粹是他觉得自己一表人才,不能白白浪费了。
此时吕家围了一桌人,除了吕次宏外,全是些丑汉,穷汉,是吕次宏这几年帮着骗婚成功的人。吕次宏最近得了病,这些人便约着中秋节一起来看望他这个恩人。
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说到底女人不嫌丑汉,只嫌穷汉,只要有钱呐,便是个浑身长毒疮癞蛤蟆她们都能亲得下嘴,你要是没钱,她家的门槛你都甭想进,看她一眼都要来挖你的眼珠子。”
“可不是,我村里地主家的痴傻儿子都能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我好歹四肢健全,就算现在穷了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保管以后能发得了财,她们硬是挑着毛病说我长得丑,我再丑还能丑过那歪嘴斜眼的傻子去?”
……听着他们的话语,燕璇翻了个白眼,要是有能耐,等发达了再娶呗,现在无才无貌,无权无势,又穷又丑,姑娘凭什么嫁?与其赌他三十年后会不会发达,姑娘还不如现在去赌坊豪赌一把来得实在。
正想着,里面人又说了:“其实根本不用管她们如何,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们就全都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