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宋青阳问道:“今日之事,璇儿妹妹如何看的?”
“嗯……嫁人需谨慎,三表哥这是害人又害己,最可怜臻姐儿,才这么小,就离了娘。”
“那董大同又如何?”
“他比三表哥更不堪,三表哥对叶姨娘至少还是好的,他既辜负了家里妻妾,又欺骗了三表嫂。”
“有些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璇儿妹妹可要一直保持这份清醒,千万别听信那些个花言巧语,轻信了歹人。”
“我……”燕璇一顿,觉得他这话听起来好生奇怪,怎么突然转到她身上来了?
“大表哥这是什么意思?”
宋青阳深深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璇儿妹妹花季正好,最是招惹狂蜂浪蝶的时候,多注意一些总归是好的。”
想起昨晚从她头上捻下来的东西,宋青阳就忍不住皱眉,都做到这一步了,那男人还不愿上门求娶,大可能是个混账人,花言巧语哄骗了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只希望杨继月的事情能让她有所醒悟吧。
燕璇轻笑了一下,指着自己道:“大表哥多虑了,好苗子才有花季,我是病秧子,病秧子没有春天,不招人惦记。”
“璇儿妹妹这是花好不自知,娇花嫩蕊开上枝头,正是招人时候,这有惜花之人,也有辣手摧花之人,妹妹需得仔细分辨。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这人心隔肚皮,一些个仪表堂堂,能言善道的男人,最是骗死人不偿命,妹妹要是遇见这种衣冠禽兽,速速与我说来,我替你收拾他,保证处理得神不知鬼不觉,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宋青阳拐弯抹角说着,不敢说得太明白,有些事情还得让她自己醒悟过来,他强行插手,反倒会令她嫌恶逆反,到时恨上他。
燕璇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大表哥这话听着是为她好,可怎么这么奇怪呢?就好像她已经遇见衣冠禽兽了一样,还处理得神不知鬼不觉,不留一点痕迹,不知道还以为要杀人灭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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