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娘娘旨,”裴鹤铭拱手,退出殿外。
刘夫人不知原委,一直被挡在殿外长廊,从春露殿到坤宁宫,她还未瞧女儿一眼,而今耽搁许久,坤宁宫内已掌灯。
傍晚之际,殿外雨势倒是小了些,但斜风裹挟雨丝扑面,翻卷的浓云如口锅罩在头顶,让她那颗心高高提到嗓子眼。
这会子瞧到女儿形容狼狈,行走困难,心疼的鼻中酸涩,便一把推了拦住她的内监:“大人,小女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何要这样?”
裴鹤铭也不多言,只道:“夫人安心,有裴某在,宋小姐,不会有事。”
话音刚落,正门处一盏薄灯映着地面水痕,陈瑞拎灯侍在景顺帝身侧,两个小太监撑着巨大的黄盖伞。
坤宁宫的一众宫女太监纷纷跪下行礼。
景顺帝大步而来,蹙眉问:“朕听闻,陆宫令负伤了,可严重?”
皇帝身后,跟着二皇子与太子殿下。
“回陛下,人还未苏醒,涉事相关人等,臣正备着押去刑部,”裴鹤铭回禀。
二皇子已看到被禁卫军架着的少女,与数日前不同,她红润的小脸异常苍白,点漆般的眼眸因为伤痛带着涣散,可即便如此,她仍撑着身子朝好皇帝与皇子行礼,这简单的动作,她做的十分困难,途中吞咽了几次口水。
刘氏跪伏在地:“臣妇乃宋炎之妻,小女……小女是冤枉的,她并未做过任何伤害陆宫令的事。”
身为母亲,此时的刘氏已不知该如何做才能救女儿,若剖开心肝能自证清白,她宁愿剖肝挖心,可是大昭律法不容,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带走。
裴鹤铭看着刘氏,于一个母亲而言,她该是无力的,而朝堂诡谲莫测,一件事兴许会牵扯其他更多的事情,将宋清下狱,表面是为了查案,实际是要引出来谁要针对陆宫令,或是那圆脸宫女身后之人。�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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