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五月下旬,天气渐热,她额角却冒了层层冷汗,直跑到存放着各种“证据”的房内,命张礼将箱子搬到裴鹤铭那处院子。
四人听命行事,当即开始搬运,拖拽着沉重的梨花木箱子,在地上发出几道刺耳的声音。
锦衣卫的人到了房内并未看到证物,叶脩抽出长刀抵在皂隶脖子,逼问,“东西呢?”
“就……就在这儿的,方才还在,”皂隶齿关打颤,双腿一抖直接扑跪在地。
便在这时,一名百户上前低语几句。
叶脩侧身往外看,院内日头盛烈,树影尽头闪过一抹青色的袍角,他当即带人跟过去。
宋清虽没见过叶脩,但知晓锦衣卫行事酷吏残忍,这时节说是来保护证物,指不定暗藏什么龃龉勾当。
前后两日功夫,上京便知晓这边发生的事,就算是八百里加急也要好几日。
思及此,她心里那个念头再次冒出来。
正当她颦眉陷入思考,房门被人大力推开,她转首对上一双阴鸷冰冷的眼。
“是你,把东西藏起来了,”叶脩不废话,示意千百户把人拽走。
张礼几人拔出兵器与其对峙,丝毫不让半分。
“这里是裴大人的居室。”她心里陡的腾出无限的勇气,只知,不能叫他们把东西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