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烟捏着酒杯,却并不喝,只是靠着轮椅仰头打量着阮明柔。
心里想着魏莹竟然也能把阮明柔当枪使,这两人还真是一时分不出谁更蠢一些。
阮明柔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咳了一声问:“姐姐怎么不喝呀?不会是还在怪妹妹吧。”
阮明烟手指轻微的晃荡着酒杯,笑吟吟道:“你突然变得这么殷勤,让我有些不习惯,这酒里,不会是添了什么东西吧?”
阮明柔瞳孔微缩,对上她那双似乎能够洞察人心的眸子,心中有些慌乱起来,她强自镇定地笑道:“姐姐说什么呢,这可是长公主的宴会,这么多人看着,妹妹怎么可能在酒中加东西。”
阮明烟淡笑:“我也觉得你不应该这么蠢,但谁让你总是能打破我的认知呢。下药这种事,你也不是没有做过。”
这么明晃晃的被人当着面骂蠢,阮明柔只觉得忍无可忍,她握紧手心,手背有青筋凸出,咬牙道:“姐姐怎么能这样空口胡说,妹妹何曾给你下过药?”
“空口胡说?妹妹有点健忘啊,这么快就忘了这事是有人亲眼看到的?妹妹确定要在这里跟我掰扯下药的事吗?”
阮明柔闻言,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她猛地想起那三个说亲眼看到她买药的人。魏家别院失火以后,那三人已经失踪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阮明烟这时候拿这个威胁自己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别院的事跟她有关系?
不,这怎么可能?
阮明柔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是这个念头一起,便像是荒草一般,在她的心底蔓延。
对阮明烟那莫名其妙的恐惧便怎么也止不住。
不过她终究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想到只要阮明烟喝下这杯酒,今日就能让她身败名裂,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看来姐姐是对妹妹有成见,这也不怪姐姐,往日是妹妹不懂事,惹了姐姐生气。”
她看向阮明烟手中的那杯酒,笑道,“这杯酒,算是妹妹给姐姐赔罪了,希望能得到姐姐的原谅。”
既没认错,又跑来赔罪,这一番茶言茶语下来,果然周围人看阮明烟的目光有些不对了,好像她怎么欺负了阮明柔一样。
阮明烟对众人的目光毫不在意,她就是要所有人都注意到阮明柔逼她喝酒这件事,这样待会儿出了事,人们才能联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