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这三人突然失踪,剩下的那一个必然很快会发现。家里突然丢了三个人,但凡有一口气在,就算是爬也会爬到京兆尹去报官吧。
夏竹不解地看着她:“小姐不是要去看衣服首饰吗?京兆尹在的那一条街靠近皇宫,全是官府衙门,并没有卖这些东西的。”
阮明烟笑了笑说:“衣服什么时候都能买,我们先去那边看看,说不定有好玩的事情呢。”
好玩的事情?夏竹一头雾水看着自家小姐,总觉得小姐是笃定了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看了两眼,见小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笑,又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明白小姐了,转念一想,这也不是原来的小姐,顿时心下黯然,一言不发推着阮明烟往朝阳街去。
两人到了地方,就看到京兆尹的门口,一群衙役呼呼喝喝地往外赶一个枯瘦的少年:“赶紧走,什么事都来衙门,当爷们吃饱了撑的吗?”
那少年形容枯槁,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眼睛却雪亮,被一把推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似乎没有力气站起来,便倒在原地扯着嗓子喊:“官爷们,我兄长真的失踪了,他们绝不会丢下我一宿不回家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求你们帮忙找找吧。”
衙役们见他穿着粗布麻衣,瘦的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刮跑,说一句话得喘三回,病的怕是快死了,听口音又是外地人。一看就半点油水都捞不着,根本懒得管。
嘴上骂骂咧咧道:“一宿不回家的人多了去了,都来衙门找人,爷们得找到猴年马月去。”
“就是,京城好玩的地方多了,不定去哪儿吃喝嫖赌去了,回家等着吧,玩够了说不定就回去了。”
说完,“嘭”的一声,大门一关,都回去了。
周围人都习惯了这场面,见没什么热闹看也就散了,也有人上前去劝说两句,让他先回家想想办法,但少年似在刚才的推搡中用尽了全部力气,此时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悲恸。
阮明烟猜,这应该就是她要找的人。
等了一会儿,见周围没什么人了,才让夏竹过去将人扶起来,谁知夏竹过去一碰,就叫了起来:“哎呀,小姐,这人身上滚烫,烧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