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悠地抿了口茶,拿帕子捂着嘴笑的畅快:“大小姐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还有什么脸活着,老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了阮家的清白名声着想。”
“你都有脸活着,烟儿为什么没脸?”她的话音刚落,阮密就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脸厌恶地看着她道。
魏氏闻言面色一白,阮密仿佛多看她一眼都会脏了眼睛的厌恶神情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只觉得一阵密密麻麻的痛。
阮密说完,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捧在手心都怕摔了的女儿,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拖在地上,顿时心痛不已。
他连忙喝止两个嬷嬷,两人看了一眼老夫人,见对方垂着眼没有任何反应,知道老夫人不愿跟老爷对着干,于是松手放开了阮明烟。
阮密小心翼翼地将阮明烟抱回轮椅,帮她拢了拢披散的额前的头发,愧疚道:“是爹的错,让你受苦了。”
阮明烟虚弱无力地笑道:“父亲来了就好,女儿好怕,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阮密听她这么说,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抱着阮明烟柔声说:“没事了,爹会保护你的。”
阮明烟见阮密一个男人,差点为自己落泪,这份父爱,让她的心中十分感动,对自己故意做戏博取同情有些良心不安。
阮明柔神情恍惚地看着阮密对阮明烟那样好,轻声软语的安慰,还有温暖可靠的怀抱,是对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嫉妒的眼睛都发红了。
她款款上前行了个礼道:“父亲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说母亲。今日之事,实在不能怪母亲,是姐姐自己不知检点,在茶楼与人私会,祖母为了正家风,才迫不得已对姐姐用家法的,这也是为了姐姐好呀。这件事若是被侯府知道……”
阮密厉声打断她:“知道了又如何,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他镇国侯府来挑不是。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分守己在府里好好待着,成天上蹿下跳,在长辈面前搬弄是非,是谁教你的?”
阮明柔见父亲一如既往毫无原则的偏向阮明烟,十分委屈地落下泪,悲痛道:“爹爹怎能这样说女儿?女儿也是为了家里的名声着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