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见阮明柔在阮明烟面前讨不了丝毫的便宜,恨不能让阮明烟永远消失,咬牙对自己的大丫头春柳使了个眼色,春柳收到指示,趁屋里的人不注意,悄悄往熏香炉边蹭了过去。
魏氏则连忙上前哄劝阮明柔:“柔儿不哭,是娘的错,与人为妾,害的我儿也跟着被人瞧不起。”
她抱着阮明柔边说边哭,又朝着阮明烟悲戚道:“大姐儿看不起我也就罢了,柔儿可是你血亲的妹妹,你何苦一口一个妾生的作践她。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柔儿还小。老天爷呀,我怎么这么命苦,这府里还有没有我们母女的容身之处了?”
“娘,是女儿错了,不该在祖母面前说姐姐的事,您别哭,女儿日后一定不敢再惹姐姐生气。”阮明柔也哭的凄凄惨惨。
母女俩抱成一团,哭泣不止。丫头婆子也都纷纷上前劝解,屋子里一时杂乱纷纷。
阮明烟倚着轮椅上冷眼看着这母女俩演戏,下嘴却毫不留情:“我不过实话实说,怎么就是在作践妹妹了,当初也不是我让您做妾的啊。”
她话音还没落,只听“啪”的一声,老夫人将一个白瓷茶盏重重地拍在身边的小几上,冷声道:“老婆子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这是哭什么?现在是在说烟姐儿不检点的事,扯什么妾不妾的。”
阮明柔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阮明烟气糊涂了,竟然把要紧事给抛到了一边。
她楚楚可怜地对着阮明烟道:“姐姐真有喜欢的人说出来便是,祖母仁慈,也未必不能成全。何必藏着掖着,坏了阮家的名声。”
老夫人平日最重脸面,听她这么一说,看着阮明烟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孩子家说什么喜欢不喜欢,我阮家没有这样伤风败俗的东西,你父亲就是太纵着你了,才将你养的这般不知廉耻。”
说着扬声喊道:“来人,给我请家法,今日我要好好教教你规矩,省的日后你再出去闯祸,带累了我阮家的清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