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挽月想了想,敛起了笑容。

也是,毕竟祖母没有答应她和阿昭的婚事,今天求赐婚圣旨也算是自作主张了。

“爹,到时候祖母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求的。”

迟瑞瞥了她一眼:“这里那么多女眷,其中与你祖母来往密切的就有三四个,你真能堵住你祖母的耳朵?”

迟挽月嘟唇:“其实今日就算阿昭不说,我也想提的,主要是想探一探皇上的口风。”

迟瑞看了一眼四周,眼睛里带了几分厉色:“阿宝,慎言,圣意岂是你我可以随意窥测的?”

迟挽月吐了吐舌头,干笑了几声:“不说了不说了,这事,成不成就看我能不能得到魁首了。”

其实她方才又仔细想了想,就算宁寒屿不捣乱,宁昀也不一定乐意,毕竟他还没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透过自己掌控宁怀昭和威远侯府。

等他赐婚的时候,就一定是打定了主意能够将他们掌控,到那个时候,威远侯府与晋王府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共存亡。

迟瑞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不甚在意:“阿宝,你莫要太过计较,得了便得了,不得魁首又如何?”

不丢人,况且他也没想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女儿给嫁出去。

“那不行,就算不是为了求赐婚圣旨,我也不能让别人看扁我威远侯府啊,到时候别人笑话你虎父犬女,你就不这么说了。”

“我看谁敢笑话我的阿宝,我直接拿大刀给他砍了。”

在偏爱迟挽月这件事情上,迟瑞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迟挽月被他逗得忍不住笑,眼睛弯弯的,里面星辰闪烁,像是落了一盏盏的小灯,明亮惑人。

她偏头的时候,正看见宁怀昭走过来,眼里笑意更甚。

“阿昭。”

迟挽月放开了迟瑞的胳膊,欢欢喜喜的朝着宁怀昭跑了过去,一把抱了上去。

迟瑞的脸立马就黑了,忍不住虎着脸走上前去,扯着迟挽月的手臂将她拉开,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悦。

“那么多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