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挽月心里一个咯噔,她怎么忘了宫里还有阿昭的眼线呢?

她可真是瞒也瞒不住,捂也捂不严实。

“原来阿昭是担心我呀。”

这般说着,她抬头想去亲宁怀昭,却因为被蒙着眼睛,没亲对地方,竟然落在了宁怀昭的下巴处。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

宁怀昭眼里的气似乎被这无厘头的事情给消去了几分,染上了笑意。

迟挽月的小脸都憋红了,尴尬的只想挖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她忍不住去勾宁怀昭的小手指,软绵绵的,像是乖巧的小猫一样。

“阿昭,我什么也瞧不见,能不能不蒙眼睛啊?”

看也看不见,也不知道宁怀昭的表情,她心里有些慌。

“不能。”

宁怀昭低头,衔上她的唇,声音很低,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一样:“说了要罚你,今日必要让你长长记性。”

殿内灯火明灭,两人重叠的影子打在墙面上,如同一对交颈鸳鸯。

第二日清晨,迟挽月缓缓醒过来,意识有些模糊,脑海里涌入宁怀昭的脸,她猛然清醒了,连忙抬头去看。

殿内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宁怀昭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室内的烛火已经烧了一大半,蜡泪堆砌,包裹着剩余的蜡烛。

眨了眨眼睛,迟挽月觉得自己草率了,早知道宁怀昭来无影去无踪的,她还约在什么宫外啊?

也不对,宫里守卫森严,若是天天来,还是有风险的。

迟挽月自顾自的点头,昨晚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回笼,她连忙向上拉了拉袖子,嫩如葱白的手臂上留下了点点红痕。

吓得她的困意跑的一干二净,连忙坐起身子,扯开了里衣,果然,也都是红痕。

白皙水嫩的肌肤上点点红痕,就像是白雪中盛开的红梅,分外惹眼。

迟挽月的脸上漫上了一层嫣红,连耳垂都跟着红了,她羞的一下子扑在床上,把脸埋在了枕头里,发出一声呜咽。

昨夜的事情一点点的在脑子里变得清明,凌迟着她仅存的那一点羞耻心。

当时,她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瞧不见,感官倒是被放大了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