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昭半躺在软榻上看书,被逐渐热烈的阳光照的有些燥意,便松了松领口,从软榻上下来,打算倒杯茶喝。
书房的门突然被撞开,发出巨大的声响,混合着迟挽月的声音,有些尖利,一惊一乍的:“阿昭,阿昭。”
宁怀昭拿着杯子的手一顿,转头看向身后冲过来的迟挽月,连忙把杯子拿的远了些,伸手把她的身子揽入怀里,稳住了她的脚步。
低头看向怀里气喘吁吁的人,宁怀昭把茶水递给她:“喝口茶,缓缓。”
迟挽月接过去,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茶杯见了底。
看她这样,宁怀昭忍不住蹙眉:“慢点喝,怎么慌成这样?”
迟挽月把杯子递给宁怀昭,气息起伏:“再来一杯。”
宁怀昭伸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
迟挽月喝的很快,没一会儿,杯子就又见了底,她的气息也比刚来的时候平稳了许多。
也许是因为刚才跑的急,她的脸有些红,跟涂抹了一层薄胭脂似的,瞧着比皇城最艳丽的水仙花还要好看几分。
宁怀昭伸手,拇指指腹揩去她唇角的水珠:“别着急,慢慢说,怎么了?”
“阿昭,过几天,宫里要举办你的接尘宴,让各个世家都带着贵女去,你说是不是为了给你选妃啊?”
闻言,宁怀昭好笑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怎么这么会想?”
迟挽月嘟唇:“本来就是嘛,这种宴会,怎么也轮不到贵女去呀,既然让去,那八成是要选妃。”
宁怀昭抱起她,把人放在旁边的软榻上,开口安抚她:“即便是,你也在接尘宴上,你怕什么嗯?”
“说是这么说,但是皇上他打什么主意,我们谁也不知道,就怕到时候发生控制不了的事。”
都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下连对方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可真的连个对策都没有。
宁怀昭半躺在她旁边,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迟挽月半翻着身子,一把抱住宁怀昭,又是叹气又是懊恼的:“我的阿昭啊,我要是保护不了你,你可一定要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去。”
宁怀昭有点脸黑,这都什么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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