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在她下唇啮出了一个细小的伤口,血腥味弥漫在口腔,突然唤醒了宁怀昭的理智。
迟挽月眉梢一拧,还未睁开眼,便被宁怀昭点了昏睡穴。
肩膀一沉,宁怀昭低头看去,粉唇上涌出血珠,他伸手揩去,便又有新的血珠涌出。
宁怀昭手指一顿,下一秒便低头覆上她的唇,缓慢的吮着迟挽月的下唇,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惹得宁怀昭越吻越深。
他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对迟挽月的唇着迷还是对血着迷,湖蓝色的眸子竟泛出诡异的红光,丝丝缕缕,缠绕其中。
马车骤停,车夫的声音自外传来:“王爷,侯府到了。”
宁怀昭倏然放开迟挽月,眼里的红光也慢慢褪去。
她的唇被亲的有些红肿,下唇已经不再出血。
宁怀昭的喉结急促的滑动了几下,闭了闭眼睛,音色有些低哑:“去叫门,通报一声。”
“是。”
宁怀昭抱着迟挽月下了马车,出门迎接的是老侯爷。
威远侯瞧见这大半夜的,自己家的小白菜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别提多闹心了。
尤其是走近了之后,看见迟挽月又红又肿的唇,脸色全黑。
都是过来人,他还能不懂是怎么回事?
伸手把迟挽月接过去,迟瑞倒是硬气的很,礼也不行一个,没好气的开口:“小女不懂事,希望王爷不要跟着我这阿宝胡闹,深夜不归,有损女儿家的清誉。”
宁怀昭看了一眼尚在睡梦中的迟挽月,微微低头应下:“失礼了。”
迟瑞抱着自家女儿转身进了侯府,大门毫不留情的关上。
宁怀昭垂眼,眸中似有失落一闪而逝。
勾了勾唇角,音色渐低,带着自嘲:“早听说威远侯这爱女如命的名头便也知他不愿女儿跳火坑。”
话落,宁怀昭转身朝着马车走了过去。
这一幕被二房的迟青柳看了个清楚明白,连忙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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