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晨对着江落雁说道:“我去和病人家属交代情况,你来组织抢救。”
“好!”江落雁应道。
聂晨道:“这位家属,你先平静地听我说,现在患者是反复室颤,我们正在复苏,希望你最好能做好准备。”
“医生,我妈才六十多岁,身体一直挺好的,怎么会这样呢?”姑娘哭泣的问道。
聂晨说:“说这些都没用,我们直说抢救方案,现在是心电图显示的状况,非常不好,通常遇到这种情况,我们有两种处置方式,第一个是要溶栓,第二个是在手臂上介入一根导管,到达冠状动脉,看有没有阻塞,有阻塞的话马上做支架。”
“医生,您别跟我说这个,我什么都听不懂……”姑娘哭着说。
聂晨算是服,今天遇见两个啥也不是的家属。
“你还有其他亲属吗?有的话尽快联系他们,马上到医院来。”
“我妈就我一个女儿,我爸爸已经过世了。”
聂晨叹口气道:“你现在先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我进去看一下。”
抢救室内。
江落雁已经把女性患者救回来了。
聂晨刚走进去,江落雁就问道:“心外和普外的医生都抽不出来空,病人我们得自己救了,现在是溶栓还是介入?”
聂晨沉默道:“这个病人反复室颤,情况很不稳定,我建议马上溶栓。”
“行,跟我的想法一样。”江落雁点头。
“哎……我还得去谈谈。”聂晨叹口气。
“加油!”
聂晨边走边回头说:“今儿这两个家属,我都挺服气的。”
走出抢救室,他拽着女性患者的女儿,说道:“来,你跟我来一下。”
“好。”
姑娘被聂晨拽着胳膊,走到一个清静的地方。
“我们建议做溶栓,你有没有意见?”聂晨直白的问道。
姑娘被吓得已经哆嗦了,心里素质非常不好,抖着身子摇头:“不,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只求求你们能救救我妈,你们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聂晨听了这话,情绪也稍微缓和了,他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本来以为要和这个姑娘扯皮一段时间,没想到她这一说,
自己反倒是轻松了。
他拍着姑娘的肩膀说道:“别哭了,那我们就组织溶栓了。”
“姑娘,你的情绪还不能崩溃,如果你一直这样哭,是救不了你妈妈的,如果你都听我们医生的,一旦患者出现任何问题,那你可能就不会饶了我们,这话虽然有点直接,但事实就是如此。”
“你今年多大了?”聂晨问道。
姑娘傻乎乎的说道:“我二十八了!”
聂晨跟这个二十八岁的研究生彭芬芬签下了溶栓知情同意书。
然后他紧忙跑到了抢救室内。
而里面江落雁正拿着除颤仪,给女性患者除颤。
“又室颤了?”
“是啊,这一会都三次了。”江落雁说道。
“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