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哑，浑浊。

“在咳一下。”

“咳咳~”

聂晨松口气道：“他没病。”

“诶？你这什么医生啊，你还没给孩子看呢，你怎么知道孩子没病啊？”妇女问。

“晓辉呀，你就不想去参加钢琴比赛是吧？”聂晨似笑非笑的说道。

孩子转头偷偷的看了眼他母亲，眼神中有些害怕。

“你这叫什么话啊？”大爷问道。

“字面意思呗。”聂晨转头瞥了一眼。

“你凭什么用你肮脏的思想，来诬蔑我们优秀的少年呐？”

大爷说完，聂晨就笑了道：“大爷，您这修辞水平挺好的呀，大学教授啊？而且啊，您看看这外面，还有很多患者等待我用我这肮脏的思想，去救助他们！您再换别的医生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大爷喝道。

“聂医生？”

聂晨没管他，直接开门：“出去，没时间陪你们玩。”

“你什么态度？啊！什么态度啊你是！”大爷不依不饶了。

聂晨直接按下一个号，走进来三个大汉。

“坐。”

“医生，这咋地了？医闹啊？”穿着黑衣的大汉问道。

“没事，不用理会，你哪不舒服啊？”聂晨摇头问道。

“我就这个，那个……诶，你们瞧完病没有？我这挺私密的，出去行不？”黑衣大汉冲着大爷说道。

“哼，算什么医生，我们走！”

大爷带着中年妇女和孩子离开诊室，走时气愤汹汹。

刚给黑衣大汉瞧完病，余主任笑嘻嘻过来的。

“老板呀，您和老爷子吵起来了？”

“谁和他吵了？这大爷蛮不讲理，那孩子根本没病，他非说有病，还说我没给好好看。”聂晨实话实说道。

余忠才叹气道：“这老爷子是田家明的亲爹，之前是干部，现在退休了，你多担待点吧。”

余忠才说话非常有意思，聂晨瞬间就听出啥味道了。

“那我这边的患者怎么办啊？”

“耽误不了几分钟。”

“行吧。”

和排队的患者们道了歉，这才疾步匆匆的赶到办公室。

田家明给他亲爹倒水，放在茶几上：“你这同事太不靠谱了！那孩子幼小的心灵得受到多大的伤害啊！”

余忠才把头埋在显示器下，偷着乐。

“呦，聂晨来了。”田家明一顿。

聂晨点点头，道：“护士长，不好意思啊，这是你亲儿子吧？”

“诶，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亲儿子，那就是！”中年妇女说道。

聂晨懵了，这大姐看样子能有四十多了，人家护士长才三十五六啊，和你是夫妻？

“恩，没事。”护士长挠挠头，也有些脸红。

他这一家子人，田家明还能不了解么，他在这样的家庭中生活了三十多年，和妻子也相处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