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华市场旁边的平房六间病房。
四十多分钟过去,聂晨做完了所有的查房护理。
逗留最久的是二号病房邵佳欣以及五号病房的张继城。
张继城在部队里是练过字的,不过当时只是断断续续的练,基础还没打好就从部队转业出来。
转业后在深圳东门加入联防队,然后又在1987年遇上了东门厂房宿舍大火,当时救了多人的救火英雄张继城经过报道宣传才会进入聂晨的视野当中。
聂晨给张继城这些字帖提了一些小小的调整意见,然后又说了一些勉励的话,这才结束平房这里的查房。
“不行,我不能看着孤苦无依的香姐和欣欣,被她好吃懒惰的家人绑定一辈子,咱们要给他找一条出路!”
从护士站这里出来,走向了爱华门诊的路上。
本来上午时间会待在了护士站,给护士们排值班表的陈春梅,噔噔噔的踩着她已经走习惯的高跟鞋,跟在了聂晨的身旁,愤愤不平说着,“香姐虽然曾经失足下海,不过因为欣欣这次手术成功,她已经要金盆洗手,不再做以往老行当的活了!而她的家人还是要把她往火坑里边赶!香姐既然是咱们爱华门诊住院的病人陪护,咱们爱华门诊也要给予她保护。”
“香姐决定不做老的行当,那她找到了新的活计了吗?”
聂晨知道邵丽仙在邵佳欣手术后的一两天就嚷嚷着要重新做人,要和女儿一样获得了新生。
不过花钱大手大脚,也过惯了纸醉金迷日子的邵丽香,她能否那么容易的摆脱本来的生活圈子,甚至摆脱现在这一帮趴在她身上吸血的亲戚,那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聂晨思索了一下,问挨着自己身旁,挽着自己手臂的陈春梅:“之前让香姐和林清雅接触一下,看能不能在清雅那边找到活计,这事有准信了没有?”
此时正值清晨七点十分左右。
从护士站走出来,蔚蓝深色的天空和地平线交界处,低低压着几朵底部乌黑的白云。
天空蓝得像是宝石那般,假如一直凝望,便好像会被吸进去了。
铺着鹅卵石的人行道,因为半夜的一场细雨而湿漉漉的。
陈春梅搂着聂晨的臂弯,生怕自己的高跟鞋细跟,踩进了鹅卵石之间的细缝,她这些天好几次差点崴住了脚。
“就是因为在清雅姐那里找到了活计,她家里人才不干,特别是那个这两天专程过来陪护欣欣的香姐大哥,我就没见过这么一个死皮赖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