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晨之所以会赞同张静颖在九零年听起来像危言耸听、夸大其词对李超人形容的这番话。
是因为他在重生之前,从九十年代年到二零一零年这段时间羽翼已丰的李超人,借着自己对底层社团,民营团体的控制力度,在港岛政府颁布每一条对李超人商业模式不利的调理时,立马煽动民众和社会团体上街反对。
能够愚弄民众、倒逼政府的起源,是李超人深入控制了民间底层的黑色暴力势力。
在九零年,李超人在这方面的控制力还是捉襟见肘,没有二零零零年之后那么的稳坐钓鱼台,有一言定乾坤的大宗师气概。
但正因为如此,此时的李超人也是最狠的,什么脏活都愿意做的。
毕竟,以后的上层气质,也是从市井基础打出来的。
未来能够愚弄民众,倒逼政府的底层社会团体,当然不是单纯靠李超人的钱就可以做得到。
特别是在一九九零年这个风云变幻的时期,每一处港岛社团场子及地下势力的变化,都是需要付出血的代价才能够变换旗帜的。
“静颖说得没错。李超人还敢搞事情,证明咱们周六对小超人出手,让李超人并没有感到痛,甚至他睡一觉,可能都忘了他的儿子曾经被咱们的专业人士,绑在了安全屋二十四小时的这些事情。”
聂晨迎上了张静颖闪闪发亮的清澈眼眸,手腕靠在了不锈钢问诊台的冰凉桌面上笃笃敲着桌面,“有没看过一部叫做《教父》的好莱坞电影?”
陈吉米想要举手回答看过,被聂晨的眼神制止了。
而张静颖砸了两下眼睛,右手手指自然而然的扶向了脸颊上,现在恢复得看不出疤痕存在的,原先黑毛痣所在的位置。
手指在以前黑毛痣的位置上,打了个旋,点头:“去年刚到深城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当技术员时,在红岗路的人民电影院看过。”
她若有所思问:“聂医生的意思,参考电影《教父》里杀了某个不听话商人最心爱的马,把马头放在了商人床上的桥段,去提醒李超人?”
说着,张静颖干净洁白、没有表情的脸颊浮起了一丝绯红。
很明显的,她对聂晨的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
这个提议,正好在她与吴秀菊的港岛秘密行动人员能力范围之内。
而且以聂晨的安全问题为出发点,对李超人这种提醒,是可以得到了深城领导班子默许,甚至还可以得到了一定程度支持的。
如此一来,何乐而不为呢。
聂晨点头:“是的,要像《教父》警告那些为富不仁的商人那样,给予他们最直接、最恐惧的警告。要让李超人感觉到,哪怕他躲进了世界上最坚固的碉堡,有世界上最精锐的保镖是保护他,咱们仍然可以取他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