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了短沙发的陈春梅,她撸高了袖子,双手放在了茶几上,在思索着叶老先生这番有点像勒索那般的话,出发点是什么。
陈吉米如同往常,彬彬有礼询问,“叶老先生现在过来通知我们,也是长江实业李超人的意思吗?”
“爱华门诊的聂医生,他近期和长江实业的爱国商人李超人发生问题了。”
叶老先生双手驻在了文明杖上方,睥睨会客区里的这三个小年轻。
痛心疾首说道,“聂医生对自己的定位明显是脑子糊涂了,他不知道自己作为一名医生,是为这社会上不分高低贵贱的所有人进行服务的,他是属于服务行业的!但是他却做出了一些不符合他这个身份的事情,甚至还和爱国商人李超人发生了不可挽回的利益冲突。”
会客区里陈吉米,陈春梅,钟兰兰在此刻都沉下了脸。
意识到了叶老先生和李超人之间,不是一个阵营那么简单,而是穿一条裤子了。
这么一来,叶老先生过来门诊说这番话,就是专门恶心人来了。
只是呢,筒子楼才整体翻修完毕投入使用。
如果仅仅只是大楼翻修,那还算是一回事。
关键在于大院后方建成不久,占地面积足足一亩多的实验室加上手术室,才刚刚投入使用。
叶老先生就过来爱华门诊整这一出,真是让人上头啊。
陈吉米笑出了两个小酒窝,他从法务办公室里,取出了聂晨之前和叶老先生签定的租赁合同。
“就算叶老先生把筒子楼大院整个范围的地皮转让给了长江实业……那么按照租赁合同协定,转让业主后,合同条例仍然生效的。所以叶老先生转让筒子楼给李超人,对于正在建设医院的爱华门诊来讲,无关紧要。”
陈吉米指了指协议上的几条条例,向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小的叶老先生提醒,“这里是深城。我知道叶老先生你们叶家在深城这里根深蒂固,但爱华门诊也并不是没有靠山的,如果真正撕破了脸皮,把事情做得太绝,我觉得无论是叶老先生或者是长江实业的李超人,可能都会下不来台。”
陈吉米笑眯眯的,硬话软说。
对于这种场面,打惯了官司、在诉讼场来回不知多少遍的陈吉米,自然不会怯场。
倒是专门为自己利益伙伴李超人过来爱华门诊下通牒的叶老先生,被陈吉米反手一将军,给说懵了。
叶老先生咳嗽两声,喊站在了门诊门外,双手抱在了胯前的中年人:“青皮,这些条例我听不懂,你过来帮我解释解释。”
“老叶呀……他是我的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