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拉着勾的杨海坤教授,他整个钩子便立即扯开了而足足五公分深处的术野。
那一颗滑溜溜灰白色的巨大囊肿,已经在马东青教授手中的电筒灯光里显现出来。
“说实在的,我在港岛英伦以及美国三地都做过了无数台的手术。惊才绝艳的外科医生,不是没有遇过,但是能够像聂医生这样,拿手术刀稳定到了这一个地步的外科医生,还真是没有见过。”
马东青手持着手电筒,从他这一个角度,看聂晨刀法如神,割开了一整片的滑车上血管。
却没有触碰到了任何一根细微血管。
一点点的出血点都没有,整个术野范围打开来居然连黏液和血液都没有造成。
这种功夫,已经不能够用简单的神乎其技来形容了。
“也并不是我手术刀的控制能力强,而是我的记忆力比较好,在下刀时能够记住了病人进行血管CT影像的阅片细节。阅片的内容已经形成了脑子里的图像,所以才可以尽最大程度避开血管网。”
聂晨手中的手术刀,刷刷地剥开囊肿上方结合得紧紧的血管网,笑嘻嘻的向马东青解释技术核心。
咔嚓。
把整个血管网从囊肿位置剥离出来之后,聂晨手里的手术刀换成了组织剪伸进了深深的术野范围内,用极小的角度进行囊肿切除。
片刻后,这一颗足足有四五公分大的囊肿组织,被聂晨完整的在眉骨的上方切除出来。
手里拿着手电筒的马东青教授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真的是太绝了。
他对于聂晨这行云流水一口气从切开第一刀,乃至用组织剪清除完囊肿组织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停滞。
这种胸有成竹到了极点的手术,对于他们这些没有习惯聂晨节奏的助手来讲,身在其中,有着一种搭上了飞机,在蓝天飞驰感受的感觉。
而这手术最为风险的地方,也就在于对囊肿的切除以及如何避开了整个血运极为旺盛的滑车上血管网。
“居然完全做到了避开滑车上血管,解剖清创过程不造成任何出血点,太难以想象了。”
杨海坤教授连连感慨。
他对于聂晨,在之前还算有着一种前辈对待后辈的心理,毕竟他的年岁放在了这里。
但是今天上午聂晨主动交给了他关于和港岛医学院进行口腔颌面实验项目进行人才交流合作的计划书之后。
喜出望外的杨海坤,他不敢在马东青面前声张此事。
同时聂晨提交给他的人才交流计划,杨海坤太心动了。
毕竟马东青可是花了大价钱大力气,使用了各种条件才把剑桥医学院的学生拉到了和聂晨进行技术交流的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