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get不到他们两人笑点的聂晨,则低头打开了硬皮抄,刷刷地写着上午这一台手术的想法。
刚才在玛丽医院会诊室里边,聂晨已经把关于想要和港岛医学院合作口腔颌面研究小组的想法,以及关于脉管畸形的论文数据交给了杨海坤教授。
对于只是和深城一水之隔的港岛医学院,聂晨当然知道其人才的重要性。
哪怕在这个时期,两地之间的民众心态相差太远,但是聂晨在经历了昨天的和马冬青教授英伦团队的谈判之后。
认为既然从深城这里踏出国门之后,所面对的所有人,态度都是傲慢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从最近的这个地方,按照原来的步骤去合作、去感化。
哪怕这个想法有点天真,但是若现在不开始,而等到了以后两地的民众地位互换之后却无法融合时,再进行这方面的感化融合,到时候就可能会迟了。
聂晨的这一个想法,当然是出自他作为一个在三十年后重生过来的,高屋建瓴的重生者心态,而进行的。
一些事情,实际上在某个微妙的点,踏出了恰到好处的脚步,对于未来的改变都可能是天翻地覆的。
“他们在其他地方横行惯了,所以根本就没有把港岛这边的绑架聂医生的任务放在眼中,才会这么地明目张胆。而且用的那辆车子里边,还有除了他们之外其他间谍的活动痕迹。”
吴秀菊有些感叹,“港岛在四十年代以来就是被称之为间谍之都,没想到五十年过去了,这里仍然是世界上间谍最活跃的地方。聂医生,接下来的一天半行程,可能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你呀,就知道卖弄。”
张静颖收起了笑容,淡淡地批评吴秀菊,“换成了其他地方,咱们还说没有把握。在港岛这边,要这些阿猫阿狗能够闹到了聂医生的面前,是咱们的失职。”
“哈哈哈,静颖批评得对。”吴秀菊爽朗大笑。
车子从西中区这里出发,开往九龙葵青区的玛嘉烈医院。
车窗外港岛城区的高楼鳞次栉比,聂晨仰起头安静看着从玛丽医院出来之后,与深城截然不同的港岛风光。
“我十六岁就和菊姐一起过来港岛做任务。”
张静颖凑在了聂晨的身旁,目光和聂晨一个角度,看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语气有些飘忽,“我长得丑,所以做的任务都是和菊姐一样的力气活。”
长得丑?
聂晨倒是被张静颖则带着几分感慨的话给逗乐了。